那是他的實驗室,他推導出石碑殘響能量模型的戰場。
“我不曾被遺忘。”
第三句。
畫面溫柔下來。
童年家中那間老舊書房,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和桃花心木的味道。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巨大的木質書架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還是個孩子,正踮著腳,試圖去夠最高一層的一本天文學圖冊。
一遍,又一遍。
解剖臺前執刀的手、實驗室白板上的推導公式、童年家中書房的木質書架。
每一個意象都是他之所以為“沈默”的基石,是他用時間和經歷一磚一瓦搭建起來的自我堡壘。
他終于徹底明悟,對抗那東西的戰場,不在外界任何一個角落,不在任何一面鏡子里,而在于“我”這個概念的定義權。
誰能定義“我”,誰就贏得了這場戰爭。
次日清晨,天光乍亮,城市恢復了平日的喧囂。
那些玻璃幕墻仿佛只是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但沈默沒有。
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將自己的居所徹底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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