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旖旎。
程昭想起大姐姐說的“答話”,在他吻她時候,她輕輕地吮吸了下他的唇。雖然沒有叫“三哥”。
周元慎略感意外。
故而這個晚上,程昭再次要被他拆散架。
結束后,程昭去沐浴。而后她忍著腰酸腿軟,去次間給送子觀音上了一炷香。
虔誠跪下,磕了個頭。
周元慎也洗漱好了,穿著素白中衣褲,身上那些冷淡減輕了不少。他站在門口,靜靜看著程昭。
程昭知道他在。她沒回頭,認認真真跪拜了觀音,這才起身。
周元慎看向她:“我也上一炷香。”
程昭沒拒絕,子嗣本就是兩個人一起使勁的。
她把三根香點燃,遞給他:“國公爺請。”
周元慎認真拜了三拜,把香插入香爐里。
似做了件大事。
回到了臥房,程昭都要睡了,他又把她摟抱過來。
程昭抵住他:“國公爺,很晚了。”
她不想再來一次。
已經夠折騰了。他哪怕再饞,也要有所節制,程昭不是他可以褻玩的。
“睡不著,咱們說說話。”他道。
程昭也無困意。
可說話就說話,將她摟在懷里做什么?
她貼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跳躍,能聞到他帶著一點冰涼牙粉的呼吸。
男人的氣息縈繞,她頗為不自在。
“我好好躺著,我們慢慢說。”她從周元慎懷里掙脫。
周元慎沒有勉強她。
“……三月十七是祖母的六十二大壽。她六十大壽時候,大堂兄去世,加上皇帝身體不好,又沒立儲,就沒有大辦。今年應該要補辦,皇帝年前還跟我說起此事。”周元慎道。
程昭微微蹙眉:“這是您說的,還是祖母說的?我沒聽到承明堂說此事。”
“也許這幾日會告訴你們。”
“過大壽,講究點的門第要提前半年準備;想要熱鬧,也得提前三個月。‘過幾日’才說,哪里來得及?”程昭道。
“祖母喜歡叫人辦急事,考驗本事。”周元慎道。
程昭:“……”
“你很緊張?”
“我管門房和大廚房。辦宴席,第一個下請帖、收禮,這些都是門房上的;第二個是酒菜,此事大廚房負責。
若急忙辦壽宴,最要緊、最繁重的兩件事,都是我的,我能不緊張?”程昭說。
她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惱恨。
不過轉念想想,太夫人喜歡玩弄權術與人心,她如此吩咐也合理。
也許承明堂的婆媳已經聽到了話音,只瞞著程昭。
下一任承明堂的當家人,是桓清棠,這是太夫人很明確的態度。為了捧她,提前告訴她,叫她把分內事做好,有條不紊。
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只有程昭。
程昭方才那點歡愉的情緒,瞬間消散。
她得打起斗志。
程昭快速想了一遍,以前祖母在世時過壽,她母親和大姐姐如何辦事的。
當時大姐姐把她和三姐拘在身邊,她滿心想著油炸的奶糕,三姐一直在挑剔對聯上的字不夠瀟灑,誰也沒聽進去大姐姐的教導。
不過無妨,她可以臨時抱佛腳,再去請教母親和大姐姐。
“需要我出力嗎?”黑暗中,周元慎問她。
程昭回神:“如果有困難,我一定會找國公爺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