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酒店太大了,我一時迷了路。”
“你沒事就好,走吧,我看我們今天還是早點回去,再過一個小時學校要熄燈了,要是被宿管阿姨發現就不好了。”
“嗯,好,我們回去吧。”
蘇迎荷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包廂的方向,然后在幾個同學的催促中,下了樓。
包廂里面,酒精味夾雜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街上的霓虹燈,穿過窗簾縫隙,在包廂地板上投下變幻的光斑。
秦曜處理完房間里所有的痕跡,準備離開是時,突然發現了門邊一枚珍珠耳墜,這明顯是剛才那個小丫頭的東西。
他拿在手上揉捏了片刻之后,藏進了胸口的袋子。
幾天后,秦家在江城的別院。
“少帥!”
一名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悄無聲息出現,“查清楚了,那位小姐是江州醫學院的學生,蘇明遠的獨女。昨天晚上是去參加同學生日宴,就在二樓牡丹廳。”
秦曜摩挲著發卡:“蘇明遠的獨女?”
“是!”
陳武遞上文件夾,“蘇明遠三年前拒絕過r國的聘書,去年還救治過抗議軍的同胞。他老來得女,蘇小姐跟著父親學習中醫數年,前些年轉學西醫。”
文件里夾著張黑白照片,小姑娘坐在河邊看書,這個角度明顯是陳武派人偷拍來的。
“少帥,您有什么打算?蘇明遠的獨家止血藥膏的配方,對我們非常有用,但他說這是家族秘方,不外傳,我們的人也去拜訪過好幾次,他全都拒絕了。要不要,從這位蘇小姐下手?”
“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
秦曜合上文件,余光瞥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警告。
陳武欲又止。
他跟隨少帥五年,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
那枚白玉牌是秦家祖傳的信物,向來只贈生死之交,卻被少帥輕易送給了一個小姑娘。
“怎么,有話想說?”
“少帥,這個止血藥膏對我們真的很有用,要是被其他軍閥或者r國人搶走配方,到時候對我們不利。”
陳武說完,又看向少帥,“少帥,您喜歡蘇小姐,要不……娶回家?這樣人是你的,藥方也是你的。”
“哼,你倒是會打算。行了,這事兒你不要再提,我心里有數。”
半個月后。
這幾天,江城接連下雨,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蘇映荷是北城人,這是第一次在南方過冬,濕冷的天氣實在是有些扛不住,前兩天已經開始發燒咳嗽,上課的時候明顯有些精神不濟。
今兒個天上依舊下著小雨,雨水順著屋檐落在地上,濺起水花,蘇映荷站在屋檐下,藍色裙擺有些濕了。
“阿嚏!”
蘇映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輕嘆一口氣,隨后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她面前。
“要去哪兒?我送你。”
車窗降下,露出秦曜輪廓分明的側臉。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西裝,打著領帶,一副貴公子的模樣,與那晚狼狽的模樣,判若兩人。
蘇映荷發梢上還沾著水珠:“你怎么知道我在醫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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