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輕笑一聲打開車門,“我秦某人要在江城大廳一個女孩子,不難。”
“阿嚏!”
蘇映荷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你生病了?先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不等蘇映荷拒絕,秦曜直接強勢地將人塞進副駕駛的位置,系好安全帶,隨后便直接去了離江城醫學院最近的第二人民醫院。
檢查完,配了一些藥,從醫院出來,蘇映荷從錢包里拿出幾塊銀圓,“剛才看病的錢,多少,我給你。”
“蘇小姐救了我幾次,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姓蘇?”她那天故意說了假名,就是覺得這個男人不安全,離他越遠越好,誰知道,她才來江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偶遇了三次。
“我說過,我秦某要打聽一個人不難,而且,蘇小姐上次給我用的止血針法,應該是您家族的獨門絕技,蘇氏針法。蘇老只有一個獨女,閨名映荷,蘇小姐騙我說叫何映蘇,呵呵呵,秦某看上去有這么傻?”
蘇映荷見自己謊造的名字被當事人直接拆穿,臉頰微微有些發燙,但很快就反駁回去,“是你先編假名字唬我,我又不知道秦先生是好人還是壞人,當然得防一手。”
“秦曜,家族行二,所以我說我叫秦二,也不算說謊吧。”
“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蘇小姐是醫生,醫生也有生病不能照顧自己的時候?”
“醫者不自醫。我只是有點風寒,又不是什么大病,江城的氣候太濕了,尤其是入冬之后……我只是有點不太適應,過段時間就好了。”
說著,蘇映荷又轉頭看向秦曜,問道:“秦先生對中醫也有研究?不然怎么這么清楚我們蘇家的獨門針法?”
“對中醫確實是不太了解,不過對蘇老,有所耳聞,而且十分欽佩,蘇先生在北城,救過不少抗議軍的同胞,秦某一直想要登門拜訪,只是擔心秦某的身份,會給蘇先生帶來麻煩。”
“你調查過我們家?是為了藥方?”
蘇映荷眉頭微微一蹙,有一份跟她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家里的事情,父親很少跟她說,但離開北城之前,她發現家里多了不少訪客,雖然父親都是避開她的,但她多少也能從父母憂心忡忡的神情中猜測到一些端倪。
雨水敲打著車窗,蘇映荷捏著藥袋的手指微微收緊,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緊張對方的回答。
父親在北城救治抗議軍同胞的事極為隱秘,連她都是在偶然間才發現。
而這個男人不僅知道,還調查得如此清楚。
如果不是為了藥方,還能是為了什么?
秦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蘇小姐,到學校了。”
“謝謝秦先生今天送我去醫院。”
蘇映荷下車前道了聲謝,走了兩步,她突然停住腳步,然后轉頭,冷聲道:“秦先生,我們蘇家的藥方不外傳,這是祖訓。”
她抬起眼直視秦曜,“無論您是受哪方勢力所托,或者出于什么目的,都請回吧,我無可奉告。”
秦曜撐著傘追了上來,將雨傘往她的方向傾斜,嘴角微微勾著,“蘇小姐以為我是來要配方的?”
“不然呢?”
蘇映荷攥緊藥袋,“從船上相遇開始,這些“偶遇”未免太巧了些。秦先生又能這么準確無誤地找到我的學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故意在我面前提起我父親,種種,難道只是想要認識我?”
秦曜摸出煙盒,想起這是在學校,某人又感冒咳嗽,于是又默默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