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的紙人她們是從哪里飛進來的呢,總不可能是無中生有吧。
紙人都有等人高,除了他們雙手雙腳被做的極薄極鋒利以外,他們用來裝血的軀殼,雖然和常人有些差別,但還是飽滿的。
就像水囊,所以她們也不不可能從什么縫隙間鉆出來,之前那個墓道里,月初倒是能看見她們從各種拐角處出現的身影,但這里......
別說拐角了,連縫都找不到啊。
也不曉得光是從哪里來的,簡直就像是有一盞無形的燈懸在頭上似的,難不成在黑暗里待久了,自己竟然也有了黑眼鏡夜視的能力?
月初有些不理解的撇了撇嘴,心里當然也清楚這種好事輪不到自己身上,絕對有什么她沒看出來的機關。
盜個墓竟然還搞起智商鄙視鏈來了。
月初有點煩躁又有點泄氣,難不成是她小看這個墓主人,這人生前除了有可能是愛搞人心態的老登外,還可能是個機關術大師?
不過她雖然找不到陳皮他們,但是沒準可以想想辦法讓陳皮他們來找她。
月初偏了偏頭,將收回系統空間的傘劍重新拿出,這墓道里找不到通道,但是大塊的石頭還是有的。
月初想辦法撬了塊大石頭下來,這一回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寶貝傘劍了,又挑了塊血沒有那么多的地方,非常干脆的席地而坐,拿起傘劍砰砰砰的就敲了起來。
因為擔心一下子使得力氣太大,把石塊敲碎,月初還非常小心的控制了力道,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比直接敲地面發出的聲音大,又比敲墻方便。
在墓室里,低沉的重音比清脆的聲音傳的更遠,月初的方法還是挺有效的。
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類似小老鼠經過的聲音。
不過月初估摸了一下墻面的厚度,以及那聲音的頻率和規律性,比起老鼠,好像更像是來救她的人。
“你有這功夫敲石頭,早就把墻拆了跑出來了。”
陳皮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是他說話的氣勢可一點不弱。
分明是擔心月初連跑的力氣都沒有,挖了這么久的洞率先跑到她面前來接應,但是嘴巴里就是吐不出好話來。
月初臉上感動的表情還沒維持多久呢,就聽見了陳皮略帶嘲諷的話,氣哼哼的站起來,正想和陳皮辯個分明,就發現陳皮的臉色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慘白,就連頭上的血條也去了大半。
“皮皮?!你怎么搞得這么狼狽啊。”
月初有些驚詫的跑向陳皮,這才看見他身后一溜煙出來的幾個人,張日山和齊鐵嘴撐著看起來同樣岌岌可危、甚至陷入了昏迷的張啟山。
他們的血條以肉眼可見的空白掉了一大半,情況最好的竟然是齊鐵嘴,藍條和血條都掉了一點,雖然臉色也是慘白,但應該只是受傷少、而不是傷重的關系。
陳皮沒忍住張開一只手,在月初沖過來的時候稍微攬了她一下,沒叫她繼續往前面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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