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在墓道邊上靠了一會兒稍作休息。
月初不算是很勤勞的人,她簡直想倒地不起,要不是顧及陳皮和齊鐵嘴他們不在身邊,月初怕是早不耐煩的坐下了。
反正裙子可以再買,她又百毒不侵,對墓道環境的適應可以說是非常好的。
事實上,只是這種殺紙人的活——如果說她們能算是有生命的物種的話,對月初的負擔并不大。
但是月初的傘劍在兼具了威力和美麗的同時,還是有些重量在身上的。
人脊背能承受的重量,和人單手拎著傘劍揮舞時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更不要說月初也不曉得她在這里耽誤了多久功夫,只記得是一直在殺紙人,將傘劍重新收回空間后,月初還將紙人剩下的殘軀也收進系統了,又看了眼自己的余額,那么多個零數的她眼睛疼。
難以想象她到底處理了多少紙人,又在這里逗留了多久,本來想著要再休息一下的念頭已經消失了。
平復完自己的呼吸之后,月初又開始了上蹦下跳的行為,不過跟剛才為了殺紙人時不時的跳上跳下比起來,找路這件事怎么想都更有希望一點。
在剛才的過程中,月初大膽猜測那些紙人是依靠著對墓道的熟悉將月初夾帶到這里來的。
這樣的話,這附近應該有至少能供一個人通過的小道,只是可能藏的深了一點。
但事實卻是,月初把她現在所處的墓道摸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想象中的墓道。
所謂因為光暗造成的視野盲區也根本不存在,月初幾乎把墓道整個摸遍了,就是很普通的泥土洞而已,真是見鬼了,那她是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呢。
月初本身不是一個特別科學的人,但她不同意這個世界不講科學,本身她的建筑學知識學的還是可以的,大學幾年也不算白混的,但是剛才這番搜尋真的讓她的自信心受挫了。
而因為剛才那些紙人散落滿地的鮮血,泥濘的墓道里滿是血腥味,導致雪蠶尋物的嗅覺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至于光,這里倒還不算伸手不見五指,方才她還能看清那些紙人的小半張臉呢。
可是光無處不在,灑落的非常均勻,這讓月初無法分辨光是從哪里投射過來的。
只能講光源絕對不在這附近,因為到達月初周圍的光都已經是非常柔和且均勻的亮度了。
并沒有哪一個方位的光讓月初感覺特別的亮,或者是特別的耀眼。
兩邊墓道的盡頭月初當然也探查過了,可只是看著狹長,但卻是被封死的,月初連選擇接下去道路的資格都沒有。
相當于她現在被關在了一個長方體的大黑盒子里,只是這盒子尤其的寬和長罷了。
要不是她現在觸覺和痛覺已經恢復了,被關在這種地方的時間長了,哪怕沒有紙人搞事,月初也得認為自己成了什么死人,或者是脫殼而出沒有感知的靈魂之類的。
而這狹長的墓道就是一個巨大的棺材。
這么一想,這墓主人確實是有點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