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啊。”小喇嘛的腳往后面退了退,對著月初討好的笑了笑,根本不敢直視張麒麟的目光。
小喇嘛心中暗暗叫苦,覺得還不如像剛才似的呢,雖然剛才的張先生似乎在暗暗的嫌棄自己,但是比現在自己和他一對視就覺得心虛要好很多。
天知道,他真的很無辜,什么也不知道啊!
月初還是有些在乎小喇嘛的情緒的,否則在幻境里也不會想著讓雪蠶留下保護他和老喇嘛了,雖然她也說了雪蠶可以先走,但是這種保護對月初而已經很難得了。
于是安撫的對著小喇嘛笑了笑,問道:“你從出生到現在,有沒有遇見過什么,有點奇怪的、讓你覺得神仙顯靈的事情啊?”
月初說完,和張麒麟對視一眼,挑了挑眉毛,示意他自己這么問是不是還蠻合適的。
張麒麟沒領悟到月初這得意驕傲的一瞥里包含的情緒,只是覺得有點可愛,順著自己的心意靠近了月初。
月初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熟悉張麒麟,面對他的靠近,并沒有領地被冒犯的感覺,他們并肩作戰那么多次,社交距離這種東西已經被磨沒了。
不過好歹月初是記得小喇嘛有點怕張麒麟的,于是往前面邁了一步,兩人衣衫交疊,月初就將張麒麟擋在了身后。
她的手往后伸了伸,張麒麟垂下的眸光動了動,微微朝向月初傾了傾身子,于是她的手順利的觸碰到了他的手臂。
月初推了推張麒麟的手臂,小聲的對著張麒麟說道:“你去河邊上烤魚吧,剩下的我來問。”
見月初對她的問話技術自覺良好,張麒麟也沒有反駁的意思,頗為順從的拎著魚去河邊處理,柴刀刮魚鱗并不是很方便,索性他的腰間還別了一把匕首。
小喇嘛雖然總是在月初面前調侃她和張麒麟的關系,但那只是為了糗一糗月初,實際上面對張麒麟的時候還是很慫的。
因此見月初這么自然的指使張麒麟,一時也有些驚詫,不知名的擔憂還沒產生,嘴角就先泛起了笑意。
要不是月初說話的時候正好轉了目光看向張麒麟,或許她就能認出來小喇嘛現在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后世吃瓜專用表情。
張麒麟沉默的把之前順手從小房子里抱出來的柴火點燃,然后去河邊處理魚的尸體。
張麒麟并不像表面上看來那么聽月初的話,不管是直接拽著月初上馬、趁機估摸了月初武器的重量,還是觀察了好幾天之后才給月初準備衣物、率先結束了對老喇嘛的問話。
雖然這些事情存在感不強,但張麒麟一開始并不算全然信任月初。
只是因為年幼時得到的那點溫存,加上張麒麟有些“隨遇而安”的個性,想看看月初到底想干什么,所以看起來對月初就頗為照顧而已。
和張麒麟自認為的“不夠誠心”、總是真心和假意交雜相比。
張麒麟認為月初對他的態度就顯得真摯多了。
不管是對他毫不掩飾的熟稔依賴,還是發現他受傷后的著急、然后將效果很好的神藥隨意給予,就連月初知道白瑪事情后對他笨拙的安慰,張麒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