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說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太陽都出來了,這里怎么會連一條魚都沒有呢?
我記得之前小喇嘛說這里的水和外面是連著的呀,你之前捕魚也是在這里撈的嗎?”
月初蹲在河邊,看了眼對面的張麒麟,他手上拿著削好了的樹枝,非常鋒利的樣子,面容冷峻的盯著平靜的河面。
月初有充分的理由和證據懷疑,這河里的魚就是被小哥嚇得不敢冒頭的。
不然他們兩個視力這么好的人在這里蹲守,怎么可能那么久一條魚都沒發現,肯定是因為魚都被小哥的冷臉嚇跑了,根本沒往他們這里過。
張麒麟有些心虛的逃避了月初的視線,但面上還是非常有把握的說了句:“等。”
實際上張麒麟握著樹枝的手心都快要出汗了,就算是在墓里,大概也就這點緊張程度了。
張麒麟想過或許這次河邊來的魚會比較少,但他沒想到是一條也不往這里經過。
張麒麟垂眸望向河面,不管是氤氳、魯神還是魚,總要來一樣,他才好出手吧。
“小哥!你笑一笑嘛,肯定是你把魚都嚇跑了~”
月初用手指挑破了看似平靜的河面,單手掬起一把水,抬到半空時五指分開,水花四濺,水珠順著先前月初給的力道,乖順的往張麒麟身上飛去。
太陽確實出來了,張麒麟沒有躲避向他襲來的那一捧水,只是垂眸靜靜地凝視對面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
月初掬起的那點水看著聲勢浩大,但是大部分水重新流回了河里,只有少部分飛得高的水珠,現在活潑的鉆到了張麒麟的身上。
有水珠緩慢的滑過張麒麟的面龐,但是他手持木棍的姿勢沒改,注視著月初的視線也沒有移開。
月初總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現在依舊如此,但是又有點莫名其妙的羞赧,月初有些輕率的移開了目光。
兩人久久沒有說話,重新恢復成剛才等魚的狀態。
小喇嘛做完早課,想著走到馬廄來給馬匹喂點草,雖然雪化了,但是這些養在廟里的馬吃的還是之前老早準備好的草料。
只是沒想到,順著去馬廄的臺階往上,就看見了兩個雖然沒有沉著臉,但是也面面相覷好像無話可說的兩個人。
小喇嘛咽了口口水,總覺得這里的氣氛是在焦灼,難道是這兩個人吵架了?
小喇嘛雖然自詡已經成了大人,也能學著大人的樣子打趣月初和張麒麟衣服上的巧合,但是真的讓他談戀愛,他也談不明白。
小喇嘛的腳往臺階上試探性的邁了一步,張麒麟的目光隨之就落到了小喇嘛身上,小喇嘛又訕訕的把腳收了回去,這下月初又不理解他在做什么了。
隨著小喇嘛幾次的伸腳試探,張麒麟后面直接當自己瞎了,而月初的耐心也終于告罄了。
于是月初有些奇怪問道:“你怎么了?還在害怕昨天的事情,不敢上來這臺階了?”
月初伸出手示意小喇嘛可以拉她上來。
然后就被上來后的小喇嘛逗笑了,這里又沒有別人,有必要這么戰戰兢兢、躡手躡腳呢。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要不我給你一支藥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