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臣從端著包子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月初向他們展示空空如也的口袋。
謝雨臣一時搞不明白他們在玩什么,只覺得月初仰頭回看他的時候,帶了點無措的樣子,可愛可憐。
謝雨臣放好盤子坐下,側頭溫聲問道:“怎么了?”
“張海鹽想吃糖,我和他說我真的沒有了。”說到這,月初偏頭笑了一下,接著又對張海鹽說道:“實在不行你問秀秀要吧,我就出門在這件衣服里裝了兩口袋糖,都吃完了。”
說起來,要不是月初身上真沒有了,她也不至于舍不得一顆糖,張海鹽有樣學樣的樣子也挺可愛的,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謝雨臣挑了挑眉,作勢將手伸進了口袋里,說道:“海鹽喜歡吃糖?其實我......”
“不必說了,我喝甜豆漿都好了。”張海鹽望見謝雨臣臉上溫柔的笑容,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阻止了他的話。
張海鹽眨了眨眼睛,遏制住翻白眼的欲望,這人昨天晚上跑的那么快,現在還想在月初面前表現,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本來張海鹽還在唉聲嘆氣,霍秀秀差點都不好意思了,為了一顆糖倒也犯不著這樣。
都在想要不要給他一顆了,結果看張海鹽拒絕小花哥哥拒絕的那么快,就知道不過又是男人的小把戲,不過是張海鹽尤其會演而已。
張海蝦都不稀得說話,給月初夾了個包子,示意她不要去管張海鹽偶爾的神經失常。
張海鹽見狀,將自己的碟子往月初這里推了推,雖然帶了眼鏡,但是眼里渴望的情緒十分明顯的傳了出來。
月初會意,從大盤子里挑了個透油的包子夾給了張海鹽。
張海鹽得意的彎了一下嘴唇,將自己的盤子當寶貝似的拉了回來,撇過頭還對著張海蝦翹了翹下巴。
張海蝦有些嫌棄的皺皺眉,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本身不是愛在背后嚼人家舌根的那種人,但是張海鹽都一百好幾的人,怎么好意思天天做出這副樣子的。
這么想著,張海蝦不著痕跡的往邊上挪了挪,不是很想承認自己認識張海鹽。
他們本就是收拾好東西下來的,吃完早飯,幾輛車就重新出發了,走之前,月初給旅館老板塞了五塊錢,從柜臺前的玻璃罐里抓了一把棒棒糖出來。
“給你。”
月初匆忙跟上隊伍,路過張海鹽的時候,往他手心塞了一根,雖然家里帶來的糖已經沒有了,不過棒棒糖、也聊勝于無吧。
“那些人都處理干凈了?”
車開出旅館,月初反而有不安心的多問了一句。
謝雨臣聞,頭靠到椅背上揉了揉鼻子,懵了一會兒后回神,安撫道:“嗯,我聯系了一家私人殯儀館,他們會負責火化埋葬的,不用擔心。”
現在的道路還沒有后來那么平穩,雖然做了防震處理,但是要在車上處理文件,還是讓謝雨臣頭暈。
“一下子死那么多人、小花哥哥,謝家的伙計——?”
霍秀秀有些擔憂的看向謝雨臣,但最后的話還是沒問出來。
這隊伍里最多的就是謝家的伙計,昨天那些汪家人可以說是多條線一起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