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傅大人您……!?”袁泰神色有些激動,甚至帶著些怨責,“您可是戶部堂首,是我大明朝堂最有分量的幾人,如今形勢如此嚴峻,您怎可……怎可……”
“悖。痹┢靡凰π澠邸
臉上露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胡子都快被吹起來了。
詹徽不動聲色地喝著茶。
實際上則是暗暗看戲起來,目光不經意地落到傅友文身上,帶著打量的意味――他知道傅友文圓滑,可同時也知道傅友文并不能說是什么軟骨頭,也不是會眼睜睜看著大明走上不歸路的人。
換句話說。
這糟老頭子按理來說,是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為了自身安危而果斷縮頭的。
而他卻這么干了,這其中的原因,正是詹徽最好奇的。
被袁泰這么一指責,傅友文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有些干巴巴地辯解道:“老夫……老夫哪兒有……”
一旁的詹徽卻不給他一點機會。
放下手里的茶杯道,直接戳著點破:“傅大人,這就不必狡辯了吧?且不提你被子上那顯眼的折痕,剛剛這會兒時候,傅大人是不是又忘記要多咳嗽幾聲了?”
“難不成本宦海沉浮多年,最拿手的反倒是醫術?本官來之前傅大人肺都要咳出來了,本官一來,傅大人立刻不可是了,還真稱得上一聲「妙手回春」啊。”
詹徽的語氣之中,字字句句都是陰陽怪氣。
一旁的袁泰自然再無任何遲疑,冷笑了一聲,直性子罵了起來:“呵!傅大人果然是這樣的人!下官原本去的詹大人府上拜訪,聽聞詹大人來此,心中想著正好,還能多一個人商議,故此毫無遲疑便追著詹大人趕來了您這傅府,想來……下官今日是來錯了!”
“呵呵!大錯特錯!”
“想您傅老大人也是從早先那個民不聊生的時候走過來的,見過的看過的比我們多多了,如今得了榮華富貴,這一身讀書人的銳氣怕是早就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