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早已不是了。
宗越塵皺著的眉舒展開來。
不是余情未了,甚好。
宗越塵繼續往外走,熟門熟路地走進棠鯉的寢臥:“也罷,你若喜歡孩子,孤命人去孤幼堂找幾個剛出生的,你重新養?”
棠鯉萬萬沒想到宗越塵會這樣說。
一時間,她茫然不已:“誰要無緣無故養別人的孩子?”
宗越塵步伐微頓,眼神有些微的變化。
他垂眸觀察棠鯉的表情。
二人面面相覷。
床榻近在咫尺。
宗越塵將棠鯉放在榻上,忽然伸手按在她小腹的位置:“非要養自己生的?”
棠鯉被嚇得酒醒了一半。
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怎么答都是錯。
即便二人關系至今未曾有實際性進展。
可她到底是宗越塵的外室,肯定只能與他生。
若點頭說是,難免有邀寵的嫌疑。
尤其是,現在地點特殊。
見棠鯉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宗越塵不急不緩地收回手:“孤不建議你生。”
生孩子無異于一只腳踏入鬼門關。
一個不慎就要丟命。
他大事未成,還不能死。
若無萬無一失的準備,這輩子,棠鯉別想生育。
這話是什么意思?
棠鯉開始胡思亂想。
覺得她身份低微,不配生他養的血脈?
那他壓著她做什么?
宗越塵捏了捏她的臉,手指輕輕摩挲棠鯉的嘴唇,神情平淡:“在想什么?”
棠鯉張嘴:“沒……”
他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當即俯身親了上去。
甜,軟。
與他所想的一樣。
滋味極美。
“唔——”
僅僅是一個吻罷了,棠鯉卻有些承受不住。
吻逐漸變得粗暴,仿佛要將棠鯉的嘴唇咬掉。
她下意識偏頭想躲,卻又被宗越塵捏住下巴輕易捉了回去。
他逼著她回應。
棠鯉無可奈何,只得主動探出舌尖,與宗越塵糾纏。
暴戾的吻終于變得輕柔。
被嚇退的酒意又涌了上來,棠鯉意識慢慢模糊,急促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
宗越塵解她衣裳的手一頓,不太敢相信地后退些許,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看清棠鯉的模樣。
她小臉沱紅,已是進入酣睡。
人生二十幾載,好不容易有了想碰的女人,對方卻在關鍵時刻撂了挑子。
宗越塵氣笑了。
他不太甘心地掐了把棠鯉柔軟的面頰。
棠鯉小臉在他掌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聲‘疼’,一點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宗越塵‘嘖’了一聲。
罷了。
來日方長。
總歸,眼下不是一個好時機。
宗越塵研究一番,取下棠鯉發釵。
想了想后,他脫下外袍躺了下來。
宗越塵本以為會難以入睡,可軟玉溫香在懷,溫熱的呼吸撲灑在頸側。
這種感覺,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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