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山面上神情更是悲苦,長嘆一口氣。
“我何嘗不明白公輸子的心思?他早已為婉兒尋了另一戶高門。”
“可婉兒待我,癡心一片,不惜以命相逼,抵死不嫁,我又如何能負她!”
他定定地看著宋璃,眼中已然露出了幾分懇求之意。
宋璃心下一軟,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三百兩的價格,買下這間窯口,與城中的鋪面,還有陶氏燒瓷的不傳之秘,又得了陶樂山死心塌地的效命,這筆買賣,倒也不算虧。
“好,三百兩就三百兩。”
果然,陶樂山感激涕零,當即鄭重其事地對宋璃俯身便拜。
“姑娘放心,今日,是您成全了我與婉兒,樂山銘感五內,此生唯您馬首是瞻!”
宋璃擺了擺手,她還記得,此行來尋瓷窯的用意,是要親自為謝如琢燒制賠罪之禮。
現下既得了瓷窯,她素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不再耽擱,簽下了紅契后,當即同陶樂山商議起來。
“滿釉青瓷?”
陶樂山聽宋璃說罷心中所想,重復了一句,便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
“這卻不難,不知小姐想做什么形制的青瓷?樂山親自動手,定叫小姐稱心如意。”
聽他口中之意,似是將滿釉青瓷,當成了十分稀松平常之物,宋璃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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