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洛:“”
臉當場黑了,語氣一壓,急了。
直接吼了起來:
“那你還不趕緊點頭?”
“現在不是得瑟的時候,尼羅。”
“我三天內拿不到避水珠——鐘璃沒命,我也沒命。”
“別拿這事當你跟她玩暗號游戲。”
“點個頭,讓她來。”
“趕!緊!!”
尼羅臉上的得意,頓住了。
“我也沒命”——這幾個字像釘子,一下把他釘死原地。
他和段洛在黑腸坊交過手,打完就知道,這人屬于那種能扛就絕不出聲的類型。
但現在,他開口了。
而且說的是——沒命。
那說明事兒真的到了懸崖邊。
尼羅再不含糊。
深吸一口氣,把背打直,像被某種老舊儀式按著脊骨一步步推上戰位的士兵。
“好。”
聲音壓下去,低沉里透著一股腥味般的狠勁:
“開門。”
他垂下頭,閉上眼,意識調轉向內。
錨點的波動,像是藏在骨縫里的一截鈍刺。
現在——他主動松防,把那截鈍刺拽了出來。
他伸手,指節一點,挑下一片暗青色的胸鱗。
啪。
鱗片脫落,血珠立刻鼓了起來。
他將那片帶血的鱗,輕輕一彈。
——落地。
“啵。”
像某層水膜,被什么刺破了。
下一秒,一道筆直的切痕,在空中浮現。
仿佛一支極細的銀筆,自虛空一筆劃下。
空間撕裂,橢圓裂口撐開,潮水倒灌,氣壓驟降,潮聲如鯨嘯。
一道剪影猛地沖出。
“鱷你個死疙瘩!!”
“說了材料急用急用,老娘都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蚱了——”
“你開個錨點,磨蹭個毛線?!?”
細高挑,短靴帶風,西裝褲裹出一條筆直腿線。
抬腿就是一記飛踢——直奔尼羅襠下!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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