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沒了,什么都白搭。
所以他必須賭。
哪怕這一套誘餌戰術,是刀口舔血的打法——
他也必須上。
…
他目光落回尼羅。
“聽你這意思,你跟西里爾——很熟?”
尼羅嘴角抽了下,撇頭:“不好說。”
“怎么個不好說?”
尼羅撓了撓臉,有點尷尬:“她分男女兩款。”
“我跟男款熟。這身變身衣就是他幫我調的。”
“女體那邊不太熟,一個月才冒頭幾天,碰得少。”
段洛眼神一沉:“男體死了,你知道?”
尼羅愣了一下,眼神一抖:“我不知道。”
“怎么死的?”
“一個八臂的唉,算了。”段洛擺擺手,“這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女版西里爾。”
“只要找到她,一切就清楚了。”
“但問題是,我們去哪兒找她?”段洛問。
尼羅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用找。”
“她會自己來找我。”
“她找你?”段洛眼角一跳:“你不是說你們不熟?”
尼羅聳聳肩:“不熟歸不熟,但她的走淵筆,需要驅動能量。”
“我這身體泡在海王血里九年,血液里混了抗性因子,可以為她的筆供能。”
段洛眉微動:“她怎么知道你在哪?”
尼羅:“她在我身上綁了錨點。”
“備注欄寫的是——‘原材料·現榨’。”
“我還活著,她就能在我身邊三米內開通道。”
段洛盯著他:“所以你是她的移動充電樁?”
尼羅:“可不。”
段洛皺眉:“那她什么時候來?時間可不等人。”
尼羅:“她什么時候來,由我說的算。”
段洛:“怎么說?”
尼羅雙手一攤:“這通道也不是她想開就能開的。”
“每次她想開門,我這邊就會有反應——像有人拿根針往我骨縫里捅。”
“但我能擋。”
“鱷甲是絕對封閉型防御,連空間通道都拱不進去。”
“不是誰想在我身邊三米撕開口子就能成的。”
“昨天一整天她都在戳我。我全擋回去了。”
“現在我只要點個頭,她立馬破門而入。”
尼羅咧了咧嘴,挺胸抖肩,語氣突然得意起來:
“主動權,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