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肯定?”
“他身負‘財星拱照’的鴻運,是祖上八代陰德換來的福報。這種氣運,能讓他逢兇化吉,萬邪不侵。”
吳胖子聽得一愣一愣的,滿眼都是羨慕:“我靠!八輩子的運氣全給他一個人了?那他不是無敵了!”
我看了他一眼,緩緩補充道:“凡事皆有代價。這種命格,也叫‘天煞孤星’。”
吳胖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吉星拱照,是他的運。”
“天煞孤星,是他的命。”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因為昨晚消耗過大,今天又動用了禁術,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華燈初上。
手機恰在此時響起,是周揚。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盛先生,有發現了!”
“說。”
“您還是下樓吧,我們當面談!”
“等我。”
我叫上吳胖子,一同下樓。
周揚和他的合伙人馮忠已經等在樓下,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個黑黑胖胖的中年男人,臉上堆著笑,但眉宇間卻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愁苦。
“盛先生,這位是負責我們影視城土建的羅國富,羅總。”
“盛先生好,您好您好!”羅國富連忙伸出雙手,笑起來臉上的肥肉把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
我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
飯桌上,氣氛有些凝重。
周揚先是匯報了情況,他和另外兩個合伙人把過往的恩怨都篩了一遍,確實沒有能跟這種陰毒手段對上號的仇家。
我懶得聽這些廢話,目光直接投向了那個包工頭羅國富。
“說你的發現。”
周揚會意,對羅國富點了點頭:“羅總,你把情況跟盛先生說說吧。”
羅國富清了清嗓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盛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影視城不是要搞很多仿古建筑嘛,那些雕花的門窗梁柱,市場上買的成品我瞧著都差點意思。正好,我認識一個手藝很好的老木匠,就讓他帶徒弟把活兒給包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組織語。
“活干到一半的時候,他手底下有個年輕的木工,找到了我的監工,說家里出了急事,等錢救命,想提前把工錢給結了。”
“可我們這行有我們這行的規矩,哪有活沒干完就結全款的?這口子一開,隊伍就沒法帶了。當時監工就給拒了。”
“后來,那年輕人又找到了我,當著我的面,說得聲淚俱下,就差給我跪下了。我看他可憐,但規矩就是規矩……”
羅國富嘆了口氣,攤開手,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拒絕了。”
他說完,包廂內一片死寂。
我抬起眼,靜靜地看著他,也看著他身旁的周揚,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錐子,刺入在場每個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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