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和吳胖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喘。
我撿起它,解開布帛。
一個巴掌大小的木人,出現在眼前。
這木人的雕工精湛到了極致,栩栩如生,連毛孔都清晰可見。
但它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似人非人,似獸非獸。
更詭異的是,它的身上,被淋滿了早已干涸發黑的血跡。
“盛先生,這……這是什么?”周揚的聲音都在發顫。
我將木人托在掌心,仔細端詳。
它的眼睛被完整地刻畫了出來,這便是它能引動咒法的關鍵。
“一件鑰匙。”
我淡淡地說道。
“人為埋下的鑰匙。而且,是最近才埋進去的。”
我之所以能找到它,正是因為昨夜那名千夫長,就是被它從這個方位召喚出來的。
周揚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是不是把它挖出來了,就沒事了?”
我冷笑一聲,將他的幻想徹底擊碎。
“你覺得呢?”
“如果門沒開,毀掉鑰匙,自然無事。”
“可現在,門已經大開,里面的東西也被放了出來。你現在毀掉鑰匙,還有什么用?”
周揚的臉,再次變得慘白。
我不再理他,將木人收起,目光轉向他。
“行了,先帶我去見見你那個被嚇瘋的保鏢。”
我要確認,那保鏢究竟是被活活嚇瘋,還是被鬼匠動了手腳。
鬼匠的手段,神鬼莫測,殺人于無形。
周揚聞一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聲音都帶著顫音:“盛先生,您的意思是……您答應了?”
我沒有回答,這便是我的回答。
“謝謝!謝謝盛先生!我這就帶您去!”周揚激動得語無倫次。
“盛先生!您……”吳胖子滿臉糾結,欲又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了一句。
“走吧,這是緣分,也是我的磨刀石。”
吳胖子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長嘆。
車上,我閉目養神,突然開口問道:“周老板,建影視城前后,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商業對手,生活宿怨,或者……手底下的工人。”
這件事,百分之百是人為。
而這個躲在暗處的人,極有可能是本地鬼匠的傳人。
我必須把他揪出來。
周揚陷入沉思,許久才道:“這塊地偏僻,前身又是污染嚴重的水泥廠,根本沒人跟我爭。商業上的對手……摩擦難免,但不至于用這種手段害我。至于工人……這個我得回頭去查問項目經理。”
“好,你去查。”
車子即將發動,我緩緩睜開眼,目光如電,直視著周揚。
“順便。”
“也好好問問,你那兩位一起投資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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