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無所畏懼,上前一步,拿起畫到她眼前:“你看清楚,你大嫂的肚子,最多六個月,你大哥七個月前去世,她哪來的六個月身孕?”
“你若不信,我還可以找來為她把脈的大夫,看一看出診記錄。”
香蘭死死盯著那幅畫,畫得很像,一眼就看出是她大嫂,眉眼間溫柔如蜜,日子一定過得很好。
怎么能不好呢?她的俸祿賞賜,多數給了大哥大嫂,尤其大哥去世后,大嫂說腹中已經大哥的骨血,她幾乎傾盡所有,只求大嫂把孩子留下來。
余笙笙的刀繼續往她心上扎。
“這個圖案,你認識吧?”
圖中是一件衣裳,沒有掛好,只是放在椅子上,袖口上的繡花掩住一半。
但她仍能認得出。
那件衣裳,是她親手所做,繡花也是她一針針繡上去。
是兩朵蘭花,意喻她的名字。
這件衣裳,是她的未婚夫的。
“這件衣裳,在你大嫂的臥房中,”余笙笙再次換了畫。
第三張,是那個年輕男子。
他穿著里衣,領口微敞,隨意自在,是在自己家里,自己臥房中,才會有的閑適自在。
他眉眼帶笑,一手放在女子的肚子上,雖是靜止的畫,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動作輕緩,柔情蜜意盡在一舉一動中。
香蘭眼睛一睜再睜,雙手用力握緊,沒了指甲的手指滲出血來。
“撒謊,你撒謊!這是假的!”
余笙笙目光平靜又悲憫:“你知道,這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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