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隱收回目光,接過畫:“你去問問。”
余笙笙驚訝:“我?”
“不是有想法嗎?”傅青隱淡淡道,“那就大膽去問。”
余笙笙還是有點緊張,他又說:“錯了也沒關系,問案就是在對對錯錯中找到關鍵。”
余笙笙點頭,傅青隱把畫帶給她,隨后一擺手,審問香蘭的赤龍衛退到一旁。
郝孟野盤點完陸星堯送來的東西,過來正要稟報,正看到這一幕。
指揮使讓余笙笙審問?這
傅青隱掃他一眼,示意他站到一旁先別說話。
余笙笙沒看到二人交流,拿著畫到香蘭面前。
香蘭身上傷痕累累,遭受大罪,但離死還遠。
余笙笙輕嘆一聲:“香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英勇無畏?”
香蘭抬眸,眼睫上都被血糊了。
“你是為了你大嫂腹中的胎兒,對嗎?”
香蘭睫毛輕眨,眼珠轉了幾下,氣息微弱道:“我大嫂已經改嫁,她的孩子,與我無關。”
“瑞陽郡主,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把你扯下水,就是因為看你不順眼,因為你沒有給貴妃畫像。”
余笙笙聲音平靜:“你大哥是七個月前出意外而亡,你大嫂對你說,她懷了身孕,是你大哥的遺腹子,對嗎?”
香蘭呼吸微微急促:“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再說一次,我大嫂的孩子,與我無關。”
“不是與你無關,是與你大哥無關,”余笙笙語氣堅定果決。
她的話如尖刀,知道問出香蘭必痛,但有些痛,必須受。
香蘭眸子瞬間睜大,充血的眼白無比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