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阮靜忽然開口:“蘇大哥,此事不對。”
蘇懷遠抬頭:“哪不對?”
阮靜看一眼金豹豹:“這個小丫頭,行事磊落,有些小魯莽,讀書也不多,沒錯吧?”
金豹豹點頭:“沒錯,你說得對。”
阮靜淺笑,繼續說:“她說這個奴婢在她在哪里像只螞蟻,她不屑踩螞蟻,這話像她說的,可她又怎么會說出感其心,念其恩,還其情,這種話?這段話前后差別,不有些大嗎?”
“而且,”阮靜目光掠向蘇知意,“若我沒記錯,方才知意小姐,也說過一樣的話。”
眾人一回想,確實。
蘇知意自己都一愣,剛才還真沒意識到。
“撒謊的人,是注意不到這種小細節的,所以才會出現錯漏,但事實上,一個人的話不會前后差距這么大。”
儒劍瞬間慌亂,往前跪爬兩步:“不是,我沒有撒謊,真的,就是她來過,是她說的,這就是原話。”
阮靜不再看她:“蘇大哥,事關笙笙的清白,還是要慎重,心臟柔軟,可不能一傷再傷。”
蘇懷遠心頭微震,緩緩點頭。
蘇定秦咬牙道:“你一個外人,胡說什么?”
“住口!”蘇懷遠厲喝。
“為何住口?我兒哪里說錯了?”蘇夫人帶著人提燈籠而來,“這是我們蘇家的事,哪里輪得到外人插嘴?”
蘇懷遠沉下臉:“你怎么來了?”
“我的兒女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來,我不來,難道還要一個外人在這里品頭論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