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回憶,齊牧白以前說過什么,忽然就在一瞬間,曾經笑意盈盈,滿眼溫柔的齊牧白,就變得模糊不清。
齊牧白說完,眼角余光往余笙笙這邊掃了掃——他實在擔心,以余笙笙看似柔弱,實則不肯退讓的性子會沖上來與他撕扯,對峙。
但,余笙笙并沒有。
皇帝蹙眉不語,皇后略顯遲疑,輕聲道:“聽狀元郎這么一說,余小姐確實不同于其它人,孔世子還是考慮考慮,你初來京城,不急,好姑娘很多,慢慢挑。”
皇后這話,在別人聽來是好話,但在孔德昭聽來,就是激將。
皇后明白皇帝的心思,但她更想幫助太子,促成此事。
什么八字不合,什么影響命運,無非就是欽天監信口雌黃罷了,這種招術,她在后宮見得多了。
如果欽天監沒鬼,趙天良跑什么?
果然,孔德昭中計。
女賓那邊還有人在說余笙笙命不祥之類,孔德昭就近抄起旁邊桌上的一只酒杯,朝著那人就甩過去。
“啪”一聲,砸中腦門,當場見血。
現場立時一靜。
皇帝皺眉:“德昭。”
孔德昭裝模作樣叩個頭:“皇上,臣就是聽不得這些烏七八糟的話,什么克父克母,什么命硬,她一個小女子,命再硬,能硬得過臣嗎?”
“難不成,她一去南順,臣的父王就得死?要這么說,她豈不是成了敵國的香餑餑?還派兵干什么,直接把她弄走供著,兩軍對壘直接把她派上陣,克死我父王就行了。”
皇帝:“”
“不許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