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的醫生不是第一次見舒晚。
在北城的那一年多里,她經常會跟孟淮津一起抱貓來打疫苗。
不過,那時候的主導人是她,他大多時候起到的作用是開車。
后來角色互換,那個溫溫暖暖總愛笑嘻嘻的女孩兒再沒出現過,反倒是清冷沉默的男人獨自抱貓來醫院。
盡管舒晚有些年沒出現過了,醫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院長剛才被孟淮津那兩道眼神嚇得不輕,現在都不敢直視大領導的眼睛,只是問舒晚:“小姐過去這些年,是去外省上大學了嗎?”
舒晚把貓遞給他,答說是的。
“難怪,這么多年不見。”醫生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斗膽看一眼她身旁的男人,“這些年都是孟先生一個人來,我們都以為,貓是他的。”
舒晚:“…………”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醫森。
甜筒打完疫苗,孟淮津去抱貓之前,先脫下外套,順手就遞給了舒晚。
她睨著他白襯衣外的黑色背帶,以及臂膀上的袖扣,禁不住挑起眉。
傳說中的禁欲系成熟男人穿搭,真是欲得明明白白,帥得徹徹底底。
一旁的小姑娘們見狀,興奮得交頭接耳、低聲尖叫,然后悄悄掏出手機就要拍照。
孟淮津淡淡遞了個眼神給院長,院長立馬制止了狂亂拍照的花癡們。
舒晚好片刻才接過他遞過來的黑色外套,跟著他前后腳出了寵物醫院。
“先吃飯還是先去搬東西。”男人坐回駕駛座,系著安全帶問。
“今晚就要搬嗎?不急吧。”舒晚說。
孟淮津自顧自把車開出去,加速往周澤的公寓方向駛去:“怎么?還要留點時間,給你跟周家那小子膩膩歪歪?”
舒晚:“……”
她側眸望著華燈初上的車窗外,笑了笑:“以前,你不讓我早戀。現在我已經大學畢業,我覺得,只要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跟誰膩歪,是我的自由。”
孟淮津轉眸看一眼她的側臉,沒有接話,也始終沒改變行駛方向。
聽他不,舒晚主動問了個問題:“您說侯家有大動作,方便透露是什么大動作嗎?”
男人沒所謂道:“選舉被除名。”
“還有嗎?”
他問:“前幾天,你是不是報道了城西高架橋坍塌的事故?”
舒晚正色道:“是的。四輛貨車被埋,車內八名人員,無一生還。幸運的是,有一輛卡車懸空,司機最后被救出來了。”
男人目不斜視行駛在燈火璀璨的道路上,淡聲道:“那是侯浩文負責招標的工程,投入使用也才是這兩年的事。”
原來如此。才開通兩年就塌了,可想而知屬于什么工程。
“侯浩文會有什么大動作?”她側眸問。
他漫不經心道:“雙開。”
!!!
舒晚多少有些震驚:“您辦理的?”
“怎么?”
她搖頭笑笑:“他可是蔣潔的老公,您當真這么不念舊情?”
孟淮津把車停在周澤的公寓樓下,側眸目不轉睛注視她,瞳孔幽邃,意味深長:“你問這話的角度,是晚輩?”
“……”棋差一步,舒晚聳聳肩,沒話說了。
“下車,去收東西。”男人低聲命令,率先下了車。
舒晚還在想該怎么跟周澤解釋這事兒,眨眼就到了門口。
不待她摁密碼,周澤便從里面把門打開了:“今天加班嗎?怎么才回……”
周澤的話聲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孟淮津身上,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