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的門口,人來人往,那輛黑色紅旗停在側邊已經好半晌,卻始終沒看見有人下車。
這幾年,孟淮津時不時會帶貓咪來打疫苗,醫院院長認得那輛車,也知道里面坐著的十有八九是那位身份不簡單的貴人。
遲遲沒見有人下車,院長走過去準備迎接,他斗膽看了一眼,發現單向玻璃看不透里面,于是便繞去了前面。
誰曾想,還沒來得及看清車內是個什么情況,就被穿透擋風玻璃射出來的兩道寒冷視線驚得一哆嗦,連忙退了回去。
孟淮津側頭重新看向舒晚。
他很少會笑,但笑起來的時候,往往如掬了一捧最明亮的風流月,是世間最蠱惑人心的毒。
不笑才是他的常態。亦如現在,就是他不笑的時候,那張臉便是堅如磐石、風華冷峻,陰沉鋒銳到了,如腐蝕性硫酸,只要被濺一滴,足以讓對手面目全非。
兩兩相望很久,孟淮津最終還是笑了笑,笑得很收斂,很清淡。
最終,他選擇將這個話題暫時封住,不再繼續。
舒晚就要開門下車,便又聽男人不輕不重問了句:“下雪那晚,你為什么落荒而逃?”
舒晚縮回開門的手,回眸看他,笑一聲:“您都當著我的面洗澡、解浴袍,又趁機摟我的腰,那樣我都不走,難道,要留下來跟你做?”
“………”孟淮津咬了咬牙,煙癮犯了。
“不知道您的世界里是怎么去定義這種行為的,但通常,我們把這種行為稱作,性騷擾。”
男人一瞇眼,實實在在地笑了,別在他胸前的徽章暈在他的瞳孔里,笑意逐漸變得意味深長:
“受教,原來這就叫性騷擾。”
略頓,他悠悠然說:“不知早些年,舒小姐做那些事又叫什么?數九隆冬洗冷水澡刻意穿得暴露火辣,爬我的床,強吻我,甚至,你連你的內衣都讓我給你買……”
“…………停,打住!”舒晚一霎間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