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津低垂著目光,無比優雅地勾起唇角,放緩了聲音:“要不要講點道理舒晚,沒記錯的話,是你說要做回親人關系。只是沒穿上衣,脫個浴袍,算什么性騷擾?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是沒穿上衣,脫個浴袍……
舒晚簡直覺得匪夷所思,這世界終究還是顛了。
果然,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
她看了他好幾眼,一瞬間,就在剛剛這一瞬間,在她心底盤踞多年的淤積之氣,好像一下子就散開了,散得干干凈凈。
“您要這么玩兒是吧?”她笑著,刷子般的眼睫一閃一閃,面上多出幾分昔年的靈動與少女心性。
她這一笑,猶如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孟淮津盯著她臉上悠然閃現的、逝去已久的靈動,一時忘了接話。
“所以,您今天讓我來陪甜筒打疫苗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舒晚追問,做了最后的總結。
孟淮津的臉色這才恢復了幾分溫度,但語氣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侯家最近有大動作,我不放心,你必須搬回來住。”
“ok,我回去住就是。”
舒晚幾乎是掐著他的話尾接的話,甚至,還軟軟糯糯地喊了他一聲,笑意裝滿整個酒窩,聲音也變得勾勾連連:
“但是,丑話說在前頭,還請您,務必當好這個長輩,要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喲。”
夕陽的余暉灑在剛冒出嫩葉的楓樹上,搖搖晃晃地照射著她潔白如玉的曼妙身影。
她此時此刻的模樣,像昔年做過的一場瑰麗舊夢。
孟淮津的視線掠過她媚骨天成的臉頰,一瞇眼,無端地,感覺出了一絲某種被宣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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