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是高樓林立燈光閃爍都市大廈,閃爍著斑駁而璀璨的光芒,在即將有一場二月雪的天氣里,涌動、穿梭,房里寂靜無聲。
過去他為應酬、為逢場作戲喝過多少酒,她又為他煮過多少次醒酒湯,已經記不清了。
總之,每次都是邊嚷著讓他少喝點,邊罵罵咧咧在廚房里忙忙碌碌。
五年后的今天,他又問,能不能再給他煮一碗醒酒湯。
四目相對好久好久,舒晚才終是沉默著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從里面取出材料。
等她煮好醒酒湯推門進去,沒料到孟淮津會去洗澡。
而且人已經出來了,下半身系著一條松松垮垮的浴巾,上半身空著。
常年的鍛煉令他擁有一副嘆為觀止的身材,精瘦結實,肩寬腰窄,健碩又美觀。沒擦干的水珠順著筋脈滾動,像寒夜的露水,晶瑩而具有張力。
舒晚本想錯開視線,卻在他的肩頭,看見了一道經年未曾愈合的咬痕。
是她咬的。在南城,被欺負很的時候,她曾咬過他的肩膀。
手一斜,手里的醒酒湯顯些灑出來,舒晚迅速轉身,把碗擱在桌上,平靜道: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她剛一轉身,門就“砰”一聲合上了!
自然是孟淮津的杰作。
舒晚腳步一頓,眸中神色瞬間涼下來,就要去擰門把手。
下一刻,插在鎖芯里不常拔下來的那把鑰匙便被男人的手擰了幾圈,他反鎖上門,然后抽出鑰匙。
這是,被鎖了?
她面無表情瞪著他,當即伸手去搶那把鑰匙。
男人眼疾手快,單手舉了起來,另一只手則輕輕搭在她腰上,防止她摔倒。
他高著舒晚太多,現在又把鑰匙舉到了指尖上,她就是彈跳再好,也不可能夠得著。
夠得著她也不會那樣做,他若有心不給她,靠搶,她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外力作用,舒晚幾乎已經貼在孟淮津的身上了。
沐浴露的清香混合著茅臺的酒味,不由分說地鉆進她的鼻吸、她的四肢百骸。
感受到后腰上有男人手掌的溫度,舒晚的目色一涼再涼,而后冷冷地笑了:
“孟先生,你是醉糊涂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