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梁鐘毓從陸夏枝的身后冒出來:“是我和誰?”
三嬸兒神經緊繃駭然崩潰。
新娘子怎么在自己眼前,她不是應該和自己的傻子兒子在圓房嗎。
三嬸兒臉色難看:“你怎么在這兒?不是你……床上的究竟是誰啊。”
圍觀的人群已經有人走到了床邊,看到床上的人發出驚叫。
“哎呀,這是什么啊,傷風敗俗。”
“我的眼睛臟了,臟了。”
陸夏枝戲謔的聲音拉長尾調。
“哎呦,想不到傻子哥和張春才還有這種癖好!”
“早說嘛,怪不得我說這新娘怎么悶悶不樂,原來是要守活寡啊。”
“還好現在真相大白,也免得新娘子受苦。”
三嬸兒和張寡婦打了個冷顫,這個時候兩個人倒是默契了起來,異口同聲發出驚叫:“什么!”
三嬸兒和張寡婦沖到床邊,一把扒拉開床上的人。
只見那赤果的兩個人居然是——
三嬸兒的大傻子兒子,還有張寡婦的兒子張春才。
三嬸兒的臉上變得猙獰扭曲,怒道:“是你,陸夏枝這是你做的好事。”
她給傻兒子下了藥,是想要他好好在新娘子面前耍威風,哪想到變成……
陸夏枝擺擺手拉著梁鐘毓想要離開:“今天的喜宴還真是好,想不到白楊村這么開放,讓我大開眼界,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三嬸兒眼神中怒意浮現:“不能放她走!”
三嬸兒不管不顧,一句話將村子的人都拉下了水。
“村長,這新娘子是我拐來的,要是放他們離開,白楊村就完蛋了。”
三嬸兒這么一喊,圍觀人的眼神變了。
不少人包圍了過來,堵住了陸夏枝的去路。
陸夏枝面下一沉將梁鐘毓拉到身后。
“村長你們這是做什么,你們是要助紂為虐嗎。”
是陸夏枝把事情想簡單了。
三嬸兒家窮,兒子還是傻子,沒錢沒顏,這老婆怎么來的,大家心知肚明。
事情沒有捅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窗戶紙弄破了,就不好看了。
最重要的是關乎白楊村的名聲。
村子里的人一致對外。
憨厚樸實的村民眼神變得犀利凜冽,陸夏枝一邊護著人,一邊往后退,眼神警惕戒備充滿怒意。
愚昧、冥頑不靈,讓他們報團取暖,完全不在乎自己做的究竟是對是錯。
“阿枝啊,你也別怪我們,你要是把新娘子帶走,白楊村就完了。”
“是啊,我們可不能讓你禍害了白楊村。”
“新娘子和傻子都已經辦了酒席,就是傻子的人了,你憑什么帶別人走。”
“我們村子對你可是有養育之恩,你怎么能恩將仇報呢。”
看著這些人咄咄逼人,更有一種無知者無畏的愚昧,陸夏枝一股怒氣在胸口凝聚。
她想到了原書中陸夏枝被人拐到了鄉下之后,陸家人找到她的時候,原主沒了清白,沒了聲譽,她的人生從那個時候就毀了。
如果她不帶梁鐘毓離開,梁鐘毓也會步原主的后塵。
看到陸夏枝被圍攻后緊張、戒備,三嬸兒幸災樂禍。
“陸夏枝你不是很得意嗎,還想跑,敢算計我兒子,現在你咎由自取。”
村長也不是傻子,他看似正氣使然。
“看在你從小在白楊村長大的份上,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是新娘子必須留下。”
只要讓新娘子在村子里沒了清白,傻子婚事不成也得成,什么拐賣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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