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宴進行到后半場,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張寡婦逢人就問:“哎,有人看到我家二狗了嗎!”
生怕沒有人知道張春才不見了。
二狗就是張春才的小名,村子里的人都這么叫。
二狗,不僅二還是個癩皮狗。
人群中有個聲音冒出來:“我好像看到盧張春才也進了這間房。”
張寡婦故作驚訝:“我兒子怎么去了陸夏枝的房間,搞什么!”
又有人應了一句:“孤男寡女在里面半個小時了。”
三嬸兒聽得一愣一愣。
她也看明白了,這個張寡婦居然截胡!
明明說好了兩個女娃子都是她三嬸兒的。
張寡婦要的是錢,所以三嬸兒和它是三七分。
沒想到張寡婦想要錢也想要人。
那這錢可就分贓不均了。
三嬸兒雖然不高興,但是眼下張春才應該和陸夏枝已經成了。
她也只能配合下去。
“這個小浪蹄子,來參加我兒子的喜事,居然這么耐不住寂寞。”
圍觀人嘀嘀咕咕:“她不是結婚了嗎,怎么……”
“她對象好像是軍官吧,她怎么敢。”
“要死,她出事可別牽連到我們身上。”
三嬸兒叫苦連天。
“我知道阿枝的男人腳廢了,那方面的能力不行,但怎么也沒想到,她這么著急,等都不等,在我兒子的喜宴上,和別人入洞房,真是丟了我的臉啊。”
圍觀的人嘀咕:“軍婚出軌,她這是壞了我們白楊村的名聲,要拉去沉塘!”
“現在就去抓小浪蹄子出來!”
“對對對,我們主動把陸夏枝抓起來,我們有功。”
三嬸兒打頭陣進入到房間里,大開的房門里床鋪上兩個赤果的肉體躺在一塊。
圍觀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叫聲不斷:“污眼睛啊,污眼睛,他們青天白日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這下陸夏枝是完蛋了哦,什么陸家女兒,什么顧家媳婦。”
三嬸兒故意哭爹喊娘大叫:“阿枝你糊涂,怎么就和張春才睡了啊!三嬸想要保你都保不了。”
三嬸在心里冷笑不已,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花錢對付陸夏枝。
這小丫頭哪有這么難對付?
還不是輕輕松松。
“三嬸說我和誰睡了?”陸夏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圍堵在房間的圍觀者聽到聲音往后看去。
只見陸夏枝站在那兒,沒有醉酒相,衣裳整潔,步履有力。
哪兒有和男人睡了的樣子。
三嬸兒哪還有鎮定之色,后退幾步,臉色驚恐萬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是……你怎么在這兒……你在這兒的話,那床上的人是誰?”
三嬸兒沒搞懂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沒有看到陸夏枝離開房間,她怎么會在外面!
陸夏枝眉尾上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是誰了。”
張寡婦暗叫聲不好,毛骨悚然:“床上該不會是新娘子和……”
看陸夏枝一臉壞笑的表情,張寡婦想到一個可能,難道床上的是新娘子和張春才?
如果真是新娘子和張春才的話,倒對張寡婦來說沒什么損失。
可惜張寡婦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