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貞家,比我和外婆的家要大上五六倍。
要不是這回翻墻來湊熱鬧,我還沒機會見識到大祭司的家有多氣派。
我和外婆家,只有一間堂屋左右東西廂房,外加兩間下屋一間小廚房。
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墻院子,院子里種著桃梨棗樹與海棠,以及幾簇金銀花梔子花與常見野山花。
總面積加起來也不過兩百平,可宋淑貞這個大祭司家,光是花花草草與空地就占兩百平面積了。
堂屋修建的青磚紅瓦高大氣派,堂屋左右兩側各有一間廂房,右前方還有一處單獨的小屋子。
我下墻頭時又順便往東面拐角的月洞門后掃了眼,里面好像還有一座單獨的小院子。
有錢有權就是好,蓋房子跟建著玩一樣。
母女倆也能住七八間房的大院子。
不過,外婆去世后,我也能一個人住四間房……
我不喜歡住堂屋兩側的廂房,外婆生前,西廂房是她老人家在住,東廂房被用來存放稻谷了。
我從小到大,都住在廚房對面的下屋。
下屋雖然不夠正式,不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但下屋門口就是一棵大梨花樹,采光也特別好。
住在那里,就像是身處在一片獨屬于自己的環境里,能不受外面動靜打擾,安全感十足。
所以哪怕外婆的西廂房如今空出來了,我也依舊住在自己原來的下屋,不肯搬去主屋……
我羨慕宋淑貞家的院子大,但細想想,我自個兒家也不算小,畢竟,家里只剩我一個人了。
青漓走后,我也不打算再嫁人組建家庭。
小鳳是神鳥,現在還無法確定她會陪我多久……
不過,就算小鳳一輩子不離開,我們一人一鳥一小院,也足夠了。
“哇主人,那個破祭司是真瘋啊!還有她和老李之間,好像恩怨挺深。
破祭司和你父親,還有老李,不會真是三角戀吧!嘖嘖嘖,人類的感情的確好復雜呀!”
“小鳳。”我打斷她亢奮的語。
小鳳凰加速追上我,與我并肩前行:“我在,主人,怎么了?”
我輕輕問:“你、能陪我多久?會不會像之前那些人一樣,很快,就離開了,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小鳳凰頭頂小揪揪顫了顫,一本正經地回答:
“主人是想知道我們鳳凰的壽數有多長嗎?一般情況下,我們不被外力創死的話,是可以一直活著的……
小鳳是神鳥,而且并沒有選擇化形,小鳳還保留著原始的原形狀態,比那些化了人形的鳳凰命還長點。
不出意外的話,小鳳可以再陪主人幾十萬年……
當然這期間小鳳若是在外干架倒霉被對方創死了就另說。”
幾十萬年……傻鳳凰啊,我們凡人,也就短短幾十年的光陰。
以你的壽數,你就算能陪我幾十萬年,我也活不了那么久啊。
不過,確定小家伙在我這輩子不會離開,便夠了。
宋潮生說得對,人都是害怕孤寂的。
但人,也不是非要有人陪才行,有只小鳥在身邊,一樣可以作伴!
回去的路上,小鳳凰嘰嘰喳喳和我八卦了一路李大叔與宋淑貞……
到了家,我好不容易才用一盤荷花酥堵上小鳳的嘴。
而小家伙的生活習性也和小豬似的,吃飽了就打哈欠。
根本不用我費心思忽悠,小家伙就砸吧著嘴,主動躺進我用竹筐給她改造的小床里,鉆進軟和被窩內呼呼大睡了……
見小鳳早早歇息了,我也關上燈,安靜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在睡夢中感覺到體內竄上一陣酥麻的燥熱……
瞬間像有無數只咬人的紅蟻在啃噬我的筋骨。
又癢又麻,折騰的人心慌意亂,全身難受。
腹中炙熱。
我閉著眼睛難受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控制不住的抬手扒開衣領,扯拽貼身的繡花里衣。
“難受、好熱……”
我腦中混亂的習慣性伸胳膊往大床外側亂撈……
以前,他都是睡在這個位置的。
今天怎么抱不到了。
“主人你怎么了,主人……帝君!”
“啊別打我腦袋!”
驀然一股清涼夜風襲進屋,吹得我稍感好受……
胳膊被一只微涼的大手攥住,這觸感……我再熟悉不過。
“蛇王大人……”我順藤摸瓜的撐起柔軟身軀,主動撲進他懷里,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軟綿綿的趴他耳畔輕吐滾燙濁息:“青漓,我想要你。”
男人溫柔按住我后背,有力的手臂攬緊我腰肢,側首疼惜地吻了吻我的臉……
軟語安撫我:“好……阿鸞,不怕,只是多日未陪你,鴛鴦纏發作了。”
我等不及地挺身昂頭去吻他清涼柔軟的薄唇,習以為常地將手探進他的衣襟,熟練剝他身上衣袍。
“青漓、你抱緊我……”
“抱緊了,不會摔下去。”
我張唇含住他的絲絲微燙吐息,摟住他的腰,將他壓倒在床上……
指腹撫在他結實堅硬的胸肌上畫圈圈。
他沒有浪費時間,除去我身上的衣物后,便直入正題地按住我后腰。
身上的熱浪一重蓋過一重。
我伏在他懷里,吻他吻得賣力。
汗水沿著下頜滑落,流淌過脖頸,蓄在鎖骨處……
床頭花瓶里的紅山花在夜風的溫柔撫慰下,緩緩打開花苞,墜落兩瓣殷紅花色。
我閉著雙眼恍若被困在一片春色滿屋的美夢里。
軒窗外,桃花在皎皎月光下,綻放得如癡如醉——
山花猛地被夜風無情帶落數片嫵媚花瓣。
似有一泓摻了溫暖春光的清澈泉水纏繞在心房,溫養的人身心舒暢……
“青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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