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休謨依舊白天去獻殷勤,晚上陪她用膳結束后回輕水居休息。
休謨給張濯鵲捶肩。
張濯鵲閉眼問:“為什么你手法這么好,快趕上家里的大夫了。”
休謨笑了下,說:“有幸和大夫學過一點。”
張濯鵲說:“還能看得起大夫,看來家境還過得去。”
休謨只是笑,“今天又是遇到什么煩心事?”
張濯鵲:“你知道我是以什么為生的?”
休謨毫無隱瞞了下,說:“曾經問過下人。”
張濯鵲說:“‘典妻’是不是毫無人性?”
休謨猶豫了下,“確實過了些。”
張濯鵲哈哈大笑起來,“我以為你會說奉承的話。”
休謨:“姑娘想聽的話,我可以講。”
張濯鵲笑起來,“你真不像個書生。往左邊一點,對,舒服。其實”她細語,“張家以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商販,起因不過是因為一對恩愛又有點小錢的夫妻用盡各種方法后不能生子便想出了借腹生子這種荒唐事。借腹的女子丈夫嗜酒賭錢便把她借出去了此事一出,受到了許多人不恥,但是也成了開端,有錢的人開始揣測,如果能生下一個聰明的孩子多好”
所以,剛開始都是雙方自愿的,后來事情不受控制,為了利,開始有美麗聰慧的女子被迫走了一條黑暗的路
休謨問:“只是針對平民子女嗎?”
張濯鵲冷笑起來,“不止,他們的膽子可大著了,手伸到了一些小官女子身上,七八年前確實是有兩三個官家女子被賣于這里的。”
原來不止一個嗎,休謨想。
張濯鵲:“不過官家子女生下的后代跟平民生的還是不太一樣的。”譬如那位木家,在比如她家草包哥哥,如果她不夠聰明,她哥哥不夠蠢笨,她也許也被他唯利是圖的父親賣去做“典妻”吧。
休謨問:“那三個女子后來如何?”
張濯鵲問:“你想知道?”
休謨答:“不過是平日無趣,添點八卦罷了。”
張濯鵲笑,“這樣啊,你倒是特別。”她停了下繼續。“呵。據說,有一個當時被拐時大約十二三歲,被拐后生下
兩個女兒后,因為兩年間生的都是女孩而被毆打致死,其她兩個女孩大約都是十六七八時被拐來的,不停生育,因生育虧空了身體虛弱去世了。還有一個,哼。”她肯定是忘不掉的,張家死對頭李家的至寶,似玉。
休謨問:“姑娘怎么不說了?”
張濯鵲指了指天,“晚上了,不走嗎?”
休謨答:“我可以和你一起”
張濯鵲笑了笑,伸手敲了下他額頭,“不行。明日吧。”
時間不多了,快到七日了。休謨蹲下來,軟聲軟氣,問:“小姐,我想知道,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可以嗎?可以嗎。”
他一字一頓,張濯鵲偏頭看他,屋內點著油燈,照的他眼睛亮晶晶,這是濫用美色?她坐起來,用手觸他臉龐,要是他和她相差不了幾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