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謨歪頭,臉碰著她掌心,笑著蠱惑她,“嗯?可以嗎?”
這溫度張濯鵲湊近在他側臉一吻,休謨看著她,仰著頭,站起來想回應她。
張濯鵲伸手在擋住他,說:“冷靜點,繼續捶。”張濯鵲繼續趴著,休謨趁她背過去,悄無聲息在臉色抹了下。
休謨問:“突然想起來一事,‘典妻’會一切順利嗎?如果有商戶向小姐訂的是男孩呢?又或者生下的孩子不健康呢?”
張濯鵲笑,“那就不歸我們管了。無論健康與否,無論男女,孩子都歸他們,只是他們會不會善待這些孩子就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之內。”其實是不會的,不是十月生養,沒有感情,已經有太多小孩被遺棄在郊外了。
真是無情了,呵。休謨問:“那那個似玉”
張濯鵲疑惑的看了眼他說:“那個女子原名應該不叫似玉,是李氏給她取的,當年她在天池一舞受到眾人追棒,被李氏以五百兩租給五六十的富家老頭,一年后生下一個兒子。半年后,又被以一千兩租給貴人生下一個男孩,此后似玉她更是被冠上保生男孩的名號,被大肆宣揚。我曾有幸見過她一面,真叫花容月貌。”
他想起諸馀老家村口拴著的黃狗,他走時,狗躺著在喂奶,時隔兩年后,他再回諸馀,小狗已長大,而那條大黃狗□□腫脹,看起來像是剛生育后的樣子,依舊拴著繩,正搖頭乞憐
休謨:“可悲可嘆,那后來了?”
張濯鵲答:“后來她用簪子劃破了臉,以為能逃脫生育的命運,李商人見她美貌不再,賣與一個普通人做妾。”
休謨問:“那她過得怎么樣?”
張濯鵲答:“自然是所托非人,因為她生的孩子是男孩,而且小小年紀就聰明不已。所以她又開始重復了以前的境遇。”
休謨停住手,人間慘劇,莫過于此吧。半生凄苦,半生流離。
張濯鵲問:“怎么了?覺得悲哀嗎?”她見他不說話,“你還想呆在這里嗎?”
休謨答:“小姐要是需要的話”
張濯鵲:行了,你走吧。休謨答了是就退下了。
再后來七日已到,他不顧張濯鵲阻攔,打傷護衛出逃了。
回憶結束,休謨:“事實就是這樣。”他省去了勾搭張濯鵲的細節。
陸柯然:“這未免也太慘了吧,還好我會點武。還好我有你們。”更還好的是辟邪鈴在身邊。
顏柯:“那,那些不健康的男嬰和女嬰怎么辦?”
休謨:“張氏沒有說,我猜應該是丟棄了。臨均你呢?”
葛臨均:“我這邊”他被買去給城東申太守家唯一的小姐當護衛。申小姐她體弱,在院子見葛臨均,一見傾心,又因為鬧市一救,徹底淪陷,借由申小姐手知道了一些事情。
葛臨均不自在的咳了下,“那個似玉是不是尉煥煥尚不知道,我也不曾從申小姐那里知道那個似玉的信息,倒是知道一個可憐人的故事。據說有個婦人丑陋不堪,不常出門,丈夫嗜酒賭博,輸了就回來毆打妻子,機緣巧合之下,讓妻子出去做‘典妻’,后來婦人因為之前不停生育,傷了根本,不能在懷孕。男人以此為由,休了他,用妻子做‘典妻’的錢另娶。婦人徹底淪為傭人。短短幾年,二十來歲得年紀卻蒼老的像四五十歲。”
顏柯:“那婦人最后結局了?”
葛臨均:“某日出走,不見歸來。”
三人嘆氣,故事似乎連上來,但怎么確定那個似玉是不是尉煥煥了?
陸柯然撐著下巴,打了哈欠,說:“天好像亮了,嘶,你們有沒有覺得外面的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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