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藥的那天晚上。
“掌柜的,不是只要女子嗎?這兩個男子怎么辦?殺了?”
“看著品相還可以,打包送回東家和城東申太守家。”
“為什么?申太守家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
“自然是因為東家拓展了新業務。”
“什么業務?”
“問問問,你腦袋很多嗎?干活。”說著就是一腦捶。
陸柯然見兩人都不說話,問:“有這么難以開口嗎?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子不正適合看院嗎?”休謨臉上罕見浮現一絲尷尬,轉移話題,“這個似玉我應該從張家掌事那里聽過。”
默契的陸柯然和顏柯:“你知道?!”
可不就知道嗎,張家是靠“典妻”發家致富,從而趕超販鹽的李家的。
有人竊竊私語,“又來了一個?”
“這個月都來了好幾個人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也學起了男子作風。”
“不好好嫁人,傷風敗俗!”
“就是,一大把年紀還掌握財政大權,下賤!”
“啊,小點聲,小點聲,主人來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好,“主子好!”
張家當家主人張濯鵲一身棗紅色走過,忽然停下,笑吟吟說:“準確來說,我今年二十九,還未滿三十。”
下人撲通一聲跪地上,求饒,“小人再也不敢了!”
張濯鵲只是笑,也不說話,任由他們跪著,走進了大廳。
只見廳中一霜色,身長七尺,風姿特秀,天質自然,皎若玉樹臨風前。休謨聽見了聲音回頭。
張濯鵲楞,半晌,笑:“好俊美的少年郎,可惜是個書生。”
玉笛在指尖轉了幾圈,休謨款步上前,竟要比她高一個頭,說:“姑娘不試一下,怎么知道書生不好呢?嗯?”這嗯仿佛從胸腔發出,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他眼神過于專注,眼里流光溢彩。
張濯鵲笑,少年自帶朝氣,她用力一推,休謨倒在椅子上,張濯鵲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勾起他下巴。
張濯鵲冷聲斥責他,“不知禮數,我可比你大很多。”
休謨被迫頭仰起,他絲毫不慌張,依舊笑著看她
。
張濯鵲頭越來越低,唇似乎要碰著了。她停住了,附在他耳邊,氣若幽蘭,“你比他們好玩多了。”隨后推開他,說,“領這位公子去輕水居。”下人領命,出了大廳,那兩人顫顫巍巍趴在地上,她頓住,“我今天心情好,就不拔你們舌頭了,滾吧。”
“是是是!”下人得到開恩,走了。
隔天。休謨滿意的從床上起來,不用早起練武的日子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吶。他踱步來到院子里,就聽見一陣響。
“我不吃!滾出去!”下人收拾完東西推開房門出來,休謨上前問:“這是怎么了?”
下人輕蔑答:“和您一樣!呵。”
休謨雙手背在后面,進了房間,看餓的虛弱的男子,說:“我要是你就好好吃飯,這樣才有動力逃走。”
男子慘白著臉,說:“同為書生,寒窗苦讀十二載,為的是金榜題名一朝時。而不是被囚禁在這里當人”
書生似乎羞于說出那兩字。書生看著休謨泰然自若的樣子,想必是已經屈服了,他覺得休謨身為讀書人,卻沒有讀書人的氣節,他覺得羞恥。
休謨笑了笑,看清他眼中的不屑,覺得多說無益,轉身離開了,恰逢下人來給他送飯,現在午時了,那人沒有召見他,他不能等,得主動才行。
休謨:“你家小姐現在在哪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