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宮人宣讀諭旨,與風梧猜想一致,正是復他拜帖,邀其午后往東宮一敘。相比傳給東越的口諭,此間特地以明旨相邀,風梧以為,那東宮太子總歸還是懂事的!又或是他手下謀臣總歸還是會做事的!只是如何東越在先南召在后,此一節又令他心生不悅。
中宮宮人諭旨遞至風梧手上,又特意叮囑,“想來召太子當知宮中規矩!不可披甲,不可佩劍,不可私藏利器。憑諭旨自南熏門入,自有侍衛接應。限攜侍從一人,須世家子弟,品性端方。”
風梧起身,淺淡笑笑,“我召丹陽宮亦如是!貴人費心!請轉呈皇太子殿下,梧必準時赴約!”
東宮宮人皮笑肉不笑,重又端看風梧片時,“聽聞召太子此來,意在聯姻帝姬,求天子之恩許?”
風梧為此問微微一怔,贊了聲“貴人靈通”,再未置。
東宮宮人笑意又深一層,再問,“又聞召國國師觸怒龍顏,現被幽禁宮中,未知召太子作何想?”
風梧瞬間神色肅然,挑眉又細細覷了一回那宮人,淡然答曰,“國師是國師。本太子是本太子。”
“豈非都是召人?豈非同一朝堂?豈非共輔一君?召王之下還分廷而治不成?”
風梧不響,面色卻愈見幽寒,注看宮人片時,終是問了聲,“未請教貴人名姓?”
宮人低眉,“奴家小名何足掛齒。”說時要去,未走幾步又來問,“敢問召太子所囚越人之名姓?”
風梧微微挑眉,冷笑答,“取樂而已!何至污耳!”
宮人唇角勾笑,再次上下端看風梧,道一聲,“召太子果然非池中物!”說罷轉身去了。
廷尉司徐笙見東宮眾人撤出,忙率屬下一同出了召國驛館,果然見那東宮宮人立于當街正候著自己,忙趨步上前,躬身問說,“問貴人辛苦!小人廷尉司少尉徐笙,未知貴人還有何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