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宮人側目瞥過,直,“召國驛館今日亂象之始末,還要辛苦徐少尉據實錄冊,向上呈報。”
徐笙連連稱是,思量間再次探問,“報與誰人?是主司廷尉,還是……”
“報與陛下。”東宮宮人淡定陳說,“自會有人尋你!你且備好應答候著便是!”說完回身上了車駕。
此非東宮宮人!徐笙望著駛離的車駕斷!慶幸自己追了出來!未料平復今日亂局竟是天子!
召國驛館內,風梧低頭重看手中諭旨,蓋的確是東宮太子印,可是那宮人只怕非是出自東宮!必是天子派來試探!那么東宮之邀……是出自太子還是意由天子?總不會有去無回之宴吧?
風梧正沉思間,有臣子上前問說,“太子做何打算?擬用何人隨侍左右?依臣之見,卻也不必非世家子弟,此人必得有力冠千軍之勇,隨機應變之智,惟此方可于萬一之險中保太子安若。”
風梧轉頭看向臣子,又看滿院門客,淡定一笑,“深宮之險如滅頂之災,縱有神力亦是無用!”
又有門客爭,“或是選腳下功夫了得者,于暗處隨行主上左右,再于險處見機行事。”
風梧仍舊笑笑,“此去是皇家宮廷,非遠道郊野,只那宮墻之高,崗哨之密,非鬼魅不能行也!”
“那該如何?都說這帝都乃龍潭虎穴,主上此去豈非入了龍潭中央!但有險情何以脫身?”
“無以脫身。”風梧笑嘆,“不過眾卿也不必多慮,此事且容我細想,終有破局之法,且散了罷!”
臣吏與門客見主上如此說,便也無從進,只又稍議兩句時局便各自散去。惟余阿仲戰戰兢兢趨步上前,雙手奉上方才林柏遺落的那枚銀簪,跪地央告,“小人有罪!剛剛小的實是憂心少主安危,才莽撞行事,險些……險些冒犯了鴻姑娘,還求少主念小的護住心切,恕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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