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熱鬧啊!這召國驛館總也這般熱鬧嗎?”一位著絳紅色綢衣的宮人立向庭院中央,昂首掃過四面殺氣騰騰,冷目森森,先是封了廷尉司眾人的劍光,徐笙連忙收劍入鞘,揮手令手下也都收劍肅立,自己則向前一步,躬身禮道,“未知貴人駕臨,小人當差于此,可有效勞處?”
宮人只是瞥過徐笙,未與置會,又轉看一眾持劍荷棒的召國臣子,冷又問一聲,“哪位是召國儲君啊?有東宮皇太子諭旨在此,還不出來接旨嗎?”
風梧聞,心下一凜,他按兵不動數日等得正是可窺探宮中情形的皇太子之召見,莫非有了答復?奈何現下他無法語,稍有發聲就有可能被銳器穿喉,他看向林柏,又復挑釁之態。
林柏知是東宮來傳旨的宮人更不肯退,應道,“召太子在此!召太子挾持我越人,須得使他歸還我民,再領東宮諭旨!”
東宮宮人自是詫異,尋聲看向林柏風梧,端詳二人面上傷痕,一時未解倒底哪個才是召太子。
徐笙見狀忙上前析說,“這位是東越國初陽城虎嘯參軍林柏。聲稱召太子囚困了越地子民……”
“你就是那個虎嘯參軍!”宮人指著林柏質問,“你不在東越驛館好生待著,倒害得咱好找!”說時又清了清喉嚨,高聲頌道,“傳皇太子口諭,召東越虎嘯參軍林柏,并司禮少卿蔚拓,即刻赴東宮覲見!聞諭則行,不可耽擱!”頌完又向林柏苛問,“林參軍,蔚少卿,還不接旨嗎?車駕就在門外,爾等可不好叫太子殿下候得再久吧!”
林柏一時躊躇難定,未料及東宮召見的諭旨偏在此時來了,他也一直冀望入東宮探聽青鸞消息,可現下已知青鴻就被召太子囚于眼前,去則青鴻再無力能救;留則錯失營救青鸞之機!
“如何啊?”東宮宮人再次尖聲質問,“東越使臣竟是這般狂妄?聞東宮諭旨竟敢不應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