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難兩全,若必擇其一……太子當如何抉擇?”勛帝說時又看向太子,“朕只最后問你一次,你可愿與朕實說――《兵陣十策》倒底來自何處?你與中宮倒底為何事聯手欺瞞于朕?”
“父皇!兒臣非是有意欺瞞。想是母后也非是存心,必有她的苦衷……”
“殿下!”程遠急喝,“事已至此!你又何苦隱瞞!你只說《兵陣十策》是否得自青門子弟?皇后宮中是否藏有初陽城越人?你即便今時不說……”程遠稍緩了緩焦躁之態,重又看向勛帝,冷靜諫,“即便太子不說,陛下豈猜不出!越地古曲,兵陣十策,國書被扣,陛下以為如何?”
勛帝不響,神容陰晦,睨視程遠,覷過太子,又靜坐許久,終是拂案起身,“來人!擺駕中宮!”
程遠見勛帝疾步奔去,終是長吁了口氣,再看太子玉曦,早已眼淚漣漣,又是驚恐又是焦憂,一頭撲進程遠懷里,放聲大哭,“師父!母后怎么辦?都是我愚蠢,給母后闖下了大禍……”
“殿下勿憂。誠如你,皇后自有皇后的苦衷,想來陛下……也會見諒……畢竟,她是皇后!”
玉曦哭了片時,忽又爭著要向外走,卻被程遠一把抱住,“殿下往哪里去?此事非你能干涉!”
玉曦急道,“我去向澄哥哥說個情,只要他和小姑姑不講母后的壞話,父皇也不會怪罪母后!”
“澄哥哥?”程遠驚駭,“青門少主青澄?殿下是自他那里學來《兵陣下策》?他如何會在宮中?”程遠猜到許是青女被皇后挾入宮中,卻未想到青澄會隨行在側,此又是青鳶怎樣一部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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