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楸對這等春秋大夢只能一笑置之,斟酌著詞句,與蔚朔正色道,“我細細想過了,我想我還是不能留在東越,更不能留在你的宮廷。青鳶說得對,此事后患無窮。而我就是那禍患之始。”
蔚朔立目,“好好的,怎么又說這些?我方才不是說了,引今日宮廷之亂者,必究其責治其罪!縱是寡人的親妹牽涉其中,亦絕不輕縱!你只說如何才能平你怨氣就是!”
“我之所與雯若無關。我要離開也非是為今夜兵亂……”
“那是為甚么?是!雯若是寡人親妹!她今夜所為也確是該死!可你也說過,她是寡人唯一至親!而今又是大將軍的發妻!你總不至使我殺了她罷!宮廷之爭,帝王家自古難息!你既入我宮廷,就該有所包容!今時只你一個,將來這三宮六院總還要再添,各樣紛爭總是難免!然我可以諾你,像今夜這般斷不會再有!你也該答應我,不可學了旁人模樣,與我曲意算計”
u楸詫異驚嘆,全不知蔚朔哪里引出這一派說辭,略皺了皺眉,試著問,“你有沒有聽見我說過的話,我說――我之離開與雯若無關!我非是要使你為今夜之事懲治她才與你耍心計!若要懲治,我一人即辦了!一念殺千人原也不是與你說笑的!蔚雯若那點伎倆在我很是不屑!”
蔚朔也有些惱了,“這話你還敢說!曾為這話惹出多大的亂子,你不是不知!”
u楸一時也想不到哪句話又說錯了,只揮手道,“罷了!你只須知道,我要去了便是……”
“去哪里?”蔚朔似乎真的沒有聽進u楸所,“你若為今夜事惱我,只說要我該如何賠你!不要動輒就使脾氣,那是小門戶兒女才有的矯情!你要做我的王后……”
“蔚朔,我不會做你的王后!我要離開越國!聽清楚了嗎?我沒有使脾氣!我在與你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