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為何要離開越國?你總要有個因由,若不是因為雯若……”
“因為我在,你會亡國!”u楸索性直,順帶賞他個白眼,與蠢人講話真是累啊!
蔚朔怔住,靜默半晌,也不知心思飄向了何處,終是再未置一。u楸見他全然一副點撥不通的模樣,也是自惱,實懶怠多,起身離了床榻,略整衣裙,欲往外室尋口水喝。
“你去哪里?”蔚朔寸步不離地追著急問,u楸很是無奈,“你是要一眼不眨地看著我嗎?”一壁說一壁走到外間桌案處,拾了案上水杯,也不顧冷暖當下喝盡,又拾起爐上陶壺,另倒一杯,偏蔚朔跟了過來,很自覺地拾杯就喝盡了,置杯于案上,自己也委身案角,頹然道,“說到底,還是你心意不堅!但有風吹草動,便要棄我而去!全不念我為著你披肝瀝膽,一片赤城之心!”
“風吹草動?”u楸幽幽復念,回想今日之驚險,再想他朝之后患,憂心問說,“若是這風能傾王廈廟宇,若是這草能覆將士枯骨,我且問你,怕不怕?”
蔚朔笑答,“聽你這話,當是讀過那節詩篇了!”接著便搖頭頌道,“大風起兮,鳳臺傾兮;鳳臺傾兮,荒草覆之。荒草覆兮,靈魄生兮;靈魄生兮,大風拂之。大風拂之,萬物蘇兮……”
u楸確曾讀到過這篇頌歌,只是歌中的“傾覆蘇生”不過四行文字,換在世間便是千秋百歲,萬兆生靈!憑她一己之渺小,萬萬負不起此樣輪回!既是去意已決,便不想再與癡人多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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