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陳讓老三在外面等著,自己一瘸一拐地走進去。雜貨鋪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正坐在柜臺后抽旱煙,看見刀疤陳進來,眼神里閃過一絲警惕。
刀疤陳的衣服又臟又破,還沾著血跡,一看就不是好人。
“買什么?”老漢的聲音沙啞,手里的旱煙桿沒停。
“給我來一桶汽油,還有兩瓶米酒,再拿點面包。”刀疤陳把匕首往柜臺上一拍,露出半截刀刃,“多少錢?”
老漢瞥了眼匕首,沒敢多問,轉身去里屋拿東西。
刀疤陳靠在柜臺上,看著墻上掛著的日歷,離他計劃偷渡去阿拉斯加的日子,還有十天。
可現在,別說阿拉斯加,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
“一共五十塊。”老漢把汽油桶、米酒和面包放在柜臺上,眼神里滿是害怕。
刀疤陳摸了摸口袋,只有幾張皺巴巴的緬幣,還是剛才從船上小弟身上搜的。
他把錢往柜臺上一扔:“夠不夠?”
老漢趕緊點頭:“夠了夠了。”
刀疤陳拎起汽油桶和米酒,剛要出門,就聽見外面傳來老三的慘叫:“陳哥!救我!”
他心里一緊,拔出匕首沖出去,只見老三被三個穿著黑色背心的漢子按在地上,為首的漢子臉上有道刀疤,手里拿著根鋼管,正對著老三的肚子踹。
旁邊還站著兩個漢子,手里也拿著家伙,眼神兇狠。
“呦,這不是陳老板嗎?好久不見了。”為首的漢子盯著刀疤陳,嘴角勾起抹冷笑。
他的目光掃過刀疤陳腿上的血跡,又落在他手里的汽油桶上。
刀疤陳心里咯噔一下。
這群人是那勐拉的幫派,專門在鎮口攔路搶劫,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亡命徒,更是他們的目標。
大概多年前,刀疤陳跟他們產生了利益沖突,結下了梁子。
這也是刀疤陳幾乎只在自己的島上蜷縮的原因,干的買賣也是幫被人偷渡偏多。
他握緊匕首,往老三身邊挪了挪:“放了他,我們只是路過,沒惹你們。”
“路過?”漢子突然大笑,鋼管往地上一戳,“在這那勐拉的地界,路過就得留下買路財!”
“要么,把你身上的錢和東西都交出來;要么,咱們就玩命打一場!”
他身后的兩個漢子也往前一步,手里的鋼管發出“咔咔”的響。
老三還被按在地上,臉憋得通紅,卻不敢掙扎。
剛才挨的那幾腳,已經讓他疼得快喘不過氣。
刀疤陳盯著漢子手里的鋼管,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槍傷,心里涼了半截。
他現在連走路都費勁,根本打不過這三個壯漢。可他身上只有那幾張緬幣,還有剛買的米酒和汽油,根本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我沒錢,就這點東西,你們要就拿。”刀疤陳把米酒和面包往地上一扔,“放我們走。”
“就這點破東西?”漢子突然踹了一腳地上的米酒,酒瓶“嘩啦”一聲碎了,酒液在地上漫開,“你當我們是要飯的?聽說你之前走私文物,賺了不少錢,怎么可能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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