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紙摩擦瓷面的“沙沙”聲里,他想起小張剛才的眼神。
堅定又帶著擔憂,那是戰友間的默契。
他知道,外面的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交易那天,將這群文物販子一網打盡。
磨著磨著,窗外泛起了魚肚白,晨光透過窗欞照進密室,落在青瓷瓶上,映出細碎的開片紋路。
段景宏看著那些紋路,忽然覺得這場漫長的臥底生涯,終于要迎來曙光。
滇南市公安局的辦公樓里,燈光亮了一整夜。
王隊正通過越洋電話給局長匯報情況,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局長,刀疤陳準備偷渡一批‘貨’去泰國,咱們跟勐拉警方已經對接好,只要他露面,就能當場抓捕!”
局長坐在皮椅上,手里捏著刀疤陳的卷宗,眉頭擰得緊緊的:“這個刀疤陳,在邊境作惡多年,光是咱們掌握的,他就偷渡了不下五十件華夏文物!”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文件都跟著晃:“必須抓!不僅要抓,還要從嚴審!”
“他這條偷渡線不斷,以后還會有更多文物流出境外,寸文山的網絡就像棵大樹,刀疤陳是樹根之一,先挖了根,再砍樹干!”
王隊點頭:“我們計劃聯合勐拉警方、羅少校的緬方兵力,在刀疤陳的偷渡碼頭設伏。”
“他每次都走勐拉河的支流,那里水流緩,適合藏船。”
“我現在就給段廳長匯報。”局長拿起電話,指尖因為激動有些發抖,“這案子不僅是咱們市局的事,更是省廳、公安部都盯著的大案,必須萬無一失。”
電話接通的瞬間,局長立刻站直身體:“段廳長,是我,我有重要情況匯報,我們掌握了刀疤陳的偷渡計劃,我們請求省廳支援,聯合緬方實施抓捕!”
電話那頭的段廳長沉默片刻,聲音沉穩有力:“刀疤陳的事我早有耳聞,他的偷渡網絡涉及中緬泰三國,必須徹底打掉。你先制定詳細的抓捕方案,我現在就給公安部匯報,請求協調國際刑警和緬方軍方,確保行動順利。”
掛了局長的電話,段廳長立刻撥通公安部的號碼。
此時的公安部大樓里,燈火同樣通明,分管刑偵的領導正看著全國文物走私案件的統計報表,接到段廳長的電話,立刻認真聽了起來。
“刀疤陳長期盤踞緬北勐拉,控制著幾條主要的文物偷渡渠道,此次他又要繼續進行文物偷渡,這些文物一旦流出,損失不可估量。”段廳長的聲音帶著緊迫感,“我們計劃聯合緬方警方、羅少校的自衛軍,在勐拉河支流設伏,同時在滇南邊境部署警力,防止文物從其他渠道入境。”
公安部領導聽完,沉吟片刻:“同意你們的計劃,我會立刻聯系國際刑警組織,協調緬方高層,確保羅少校的人全力配合。”
“另外,省廳要抽調特警、文物鑒定人員隨行,不僅要抓到人,還要追回所有文物,不能讓一件華夏瑰寶流失境外。”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刀疤陳是毒瘤,必須連根拔起!他的偷渡線不除,文物走私就永遠有漏洞。”
“告訴前線的同志,注意安全,務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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