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倒是懵懵的。顯然并未了解其中深意。
賈嬤嬤幾乎瞬間便理清其中關竅,沉聲道:“梅氏是想借侯府的手,故意讓證據沾上侯府的邊,好讓族老們以為是侯府容不下您借此逼死夫人!又相借夫人手給主母一番不痛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好陰損招數。”
安陽抬頭,輕輕笑道:“嬤嬤。您不覺得梅氏的水平進展過于飛速了,原本還想著大庭廣眾給我下藏紅花。這一轉眼便又玩上了兵法?像是有人從旁指導似的。”
正說著。
便聽聞門口忽而有小廝來報,說老侯爺請安陽去正廳,族老們也到了,還帶了那個灰布衫男人。
“想來,錢管家安排給茶館塞銀子的人如今被侯府拿住了。”安陽扶了扶額頭。
略覺腹中又有墜痛之感。
安陽整理了一下衣襟,神色無常道:“走吧,該去會會他們了。”
正廳里兩側坐滿侯府宗族耆老,屋內氣氛甚是壓抑。
老侯爺坐在上首,臉色沉得能滴出水,楊氏站在一旁,帕子捏得發白,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二房媳婦,你可知罪。”老侯爺一見安陽頓時斥責出聲,他聲音之中帶著不悅:“如此不顧禮義廉恥,枉為我謝家婦。”
灰布衫男人被兩個護衛押著,跪在地上,頭垂得快抵到胸口,瞧見安陽之后忽而朝著老侯爺邦邦磕了兩個響頭:“侯爺,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啊,我是親眼瞧見瞧見她們二人茍且的啊。我也并未打算有辱侯府名聲,不過吃醉酒了同旁人說了幾句,怎料得就被茶館之人聽了去,著實冤枉。”
“二房媳婦,你可知罪?”老侯爺率先開口,手拍在紅木桌案上拍得砰砰響。
“兒媳行得正坐得端,想問這人幾句話。”安陽旋即問詢了他既是親眼所見,可是瞧見了自己著了什么衣物。
灰布衫男人竟說對了,還將她裙擺上少了一層之事明晃晃地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滿屋男人頓是神色征然,竟還有幾個眼神貪戀地打量著安陽,似是生了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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