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還真是有備而來。
“這等細節都瞧見了,想必也是瞧見了阿墨獵了一只鹿了,那鹿皮我擱置在何處了?”安陽緩緩問出口。
灰布衫男人雖未聽線人說,但想來沒帶回府必是留在洞中了,旋即無比自信道:“自然是留在洞中。”
安陽聽聞此不由輕笑出聲。
“你還懂不懂禮義廉恥,竟竟還笑得出口。”老侯爺氣得雙手不由微微顫抖。
“我不問我自己身邊的嬤嬤,省得叫人覺得我偏私。袁嬤嬤,那日您也在,阿墨獵的可是什么?”安陽抬眸,雙目直直望著她。
昨日那般多的人,袁嬤嬤斷然也是說不了謊的,遂語氣僵硬道:“是狼。”
“我方才沒聽清,狼,自然是一頭狼。”灰布衫男人聲音染著些急切,急急忙忙的辯解。
袁嬤嬤雖然不知她到底是誰的人,只覺這男人蠢笨如豬,面色不愉道:“那是十七頭狼。不是一只。”
此話一出滿屋寂靜。
十七頭,何等功夫的人能一夜獵殺那般多。
安陽旋即招了招手,阿墨臉色鐵青的走進屋,伸手刺啦一下撕碎上衣,但見其上身橫七豎八的血印子瞧著便讓人心驚膽戰。
尤其是那后背,那許多刀劍傷痕也知這人是鐵打的殺神。
“公爹,安陽想問,性命都不保了可還有那等骯臟心思。”安陽聲音說得不卑不亢。
五族老卻先擺了擺手:“阿墨瞧著是個實誠人,該不會說謊,若是真有逾矩,阿墨不必拿命護她。”
阿墨面色不愉,眼神冷冰冰地掃過每個人,似是要殺人。
便是連老侯爺都震驚不已,語氣不由軟了些,指著灰布衫男人:“你到底是誰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