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安陽心下不安更甚。
待馬車漸停,她才被迫收了心思。彼時侯府門外熱鬧得緊,似是有人提親。
想來也是得了信兒,謝銘樺定然本就相看了人家,現如今知道糊涂官司了結了這才敢大大方方上門商議。
瞧著抬進門的禮,大抵不算是豐碩人家。
安陽沒閑心多看,遂急急忙忙往自己院中走。
阿榆早早便等在安陽院門外。瞧見安陽幾人頓時迎了上去。
“夫人,可算是洗脫冤屈了,我做了些甜食快些壓壓驚。”阿榆說著將食盒遞了上去。
一行人進了院子,關了小門方才小聲議論。
凌霄迫不及待問道:“大小姐這是與誰家在議親,這才新喪便迫不及待了嗎?”
阿榆四下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二爺為國捐軀這算是喜喪光耀門楣的,今…今日來的便是彭城伯府的主母。”
“要說咱們汴京城中這等勛貴人家自是甚多,他家雖是光宗年間戰功封爵,但這多少代無人再立軍功、坐吃山空現下也不過就剩幾處老宅。”阿榆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個暢快。
“那豈不是就跟侯府一般。”凌霄說完,一群人面面相覷不住忍不住地竊笑。
小片刻,阿榆不敢多待,便急急忙忙回了主院。
夜深,安陽的寶祥院突然被敲響了門。
只見楊氏滿臉怒意站在門口,瞧見安陽睡眼惺忪前來,揚手便欲掌摑過去。
轉眼瞧見緊跟的賈氏,頓斂了半分戾氣。
“瞧你手下丫頭做的這些腌臜事,還不快來好生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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