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鼻息幾乎擦邊而過。
阿墨單膝半俯,微露虎牙越顯孟浪。
“多,多謝你。”安陽臉色漲紅,不由別過臉去。在這沉沉浮浮的侯府之中,阿墨卻是她關鍵的助力。
若不是阿墨深夜傳來消息,只怕棺材鋪這掌柜早便成了累累白骨。
她盤算如今,這最后的底牌竟是別人給的。
她最厭惡自己受制于人,思及此不覺喉中苦味。
“空口白牙的謝嗎?”阿墨眉目之中似裹挾風浪,喉嚨不自覺地滾動。
安陽心如擂鼓,聲音有些結巴:“你瞧上那個鋪子,或是我那條私產大可提出。”
阿墨眸色一冷:“我要的,你不知?”
馬車震動,旁側的凌霄頓會意,忙領著小廝從偏路繞回。
安陽此刻心下倒沉靜不少,頓時冷下聲調:“在你看來我如妓子一般嘛?若如此,便不如叫我自生自滅。”
阿墨一怔,心如烈火烹油,旋即重重銜住安陽的耳珠咬了一口,咬著牙道:“還清了。”
安陽正欲張口。
阿墨又道:“不必多,謝洺修的死士及那老者我會差人照看,保他們一條命,屆時算是你能留用的后手。”
兩人倒是想到了一起。
阿墨一如往常,便是轉眼之間又不見蹤跡。
“真痛。屬狗的”安陽拿著帕子輕拭耳珠,竟夾雜著一絲血印。
忽然間,她腦中復現大婚之夜,方才飲了合衾酒自己便昏沉了過去,男人百般喊弄耳珠,輕咬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