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聞此奪門而出。
到了前廳這才發現,當真是好大一盤棋。
凌霄跪在屋門口,雙頰被煽的通紅,袁媽媽高高揚起手,正欲朝著凌霄打去。
見此,安陽雙目通紅,一把推開袁媽媽將凌霄護在懷中。
“不知我院中人做了什么事情,要被如此懲處。”安陽氣勢逼人,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反了,當真反了天了。”一群頭發花白的老古板頓時出聲,對著安陽吹胡子瞪眼。
“一個新婦敢如此呵斥主母,當真是有違人倫。”其中年級最大老者緩緩出聲:“若不好生立立規矩,傳出去還以為我們侯府治家無方。”
楊氏哭哭啼啼,眉目之中滿是無奈:“我哪里敢啊,今日送葬諸位也瞧見了,咱們侯府可是失了好大的面子。”
安陽掃了一眼,現下沖鋒陷陣的都是些老朽,略帶幻想與安陽同做碼頭生意的三堂叔、姑母等人眼神巴巴的張望。
既不搭腔,面上卻裝作認同宗族耆老之意。
楊氏眼珠子一轉,身子軟在圈椅上,身子一抽一抽道:“如今咱們侯府是什么光景,眼瞧著要再入官家的眼,這倒好,你的那半副身家換了什么?換了你自己個人的虛名。你難道不知你三堂叔與姑母家公子現下正是博取功名的好光景,他日拜相封侯咱們侯府同氣連枝才算真的紅火起來了。”
好一番拱火。
“什么?說好的生意說捐便開捐了,真不把我們這群長輩放在眼里。”三堂叔最是氣憤,他兒子昨日還在賭坊輸了兩千兩銀子,正等著生意能成補些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