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連珠炮一般罵著安陽。
安陽冷冷一下,身子挺得筆直:“我倒真是頭一遭聽聞女子的嫁妝還要經過宗族耆老的準許。整個大宋都未曾聽聞此先例,難道是侯府規矩。”
楊氏拿著帕子半掩著面:“瞧你說的這叫什么話,一家人同舟共濟哪里還要分的這么清楚,想來你于我們不是一條心。”
三堂叔瞧著謝姑母喉嚨滾動并未出聲,登時罵的更兇:“嫂嫂說的在理,這等黑心肝的賤婦合該早些正整去莊子反省,別在這處臟了咱們侯府地界兒。”
老侯爺瞧著時候到了,眉頭一凌順勢出聲:“既是謝氏宗親都如此說了,二房媳婦確實不應在府中,我兒新喪你便去祖地喪廬中守喪吧。即可磨煉你心性又能叫尊敬長輩,期間你的半服嫁妝交由你婆母打理,三年之期結束自會全須全尾的交還于你。”
此話說的毫無披露。說好聽那叫喪廬,說不好聽那就是墳場里的小草房,地下住的人比地上多,那日子不苦死也要嚇死了。
隨著老侯爺一聲令下,侯府奴仆盡數到場,可見是早就備好了。
便是凌霄玉竹連帶著陪嫁嬤嬤都被團團圍住。
凌霄不顧一切朝著面前人又撓又抓,玉竹朝著奔來的袁媽媽上去就是一個大巴掌。
安陽眉目仍舊平淡,她死死握著袖口匕首做好硬碰硬的準備。
正是劍拔弩張之際,一人影從身后飛似的閃過,一把抓著安陽的頭發,一腳踹向她的腿窩。
她一個趔趄倒地,便見一群丫鬟拿著麻繩朝自己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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