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本因誤會阿墨之事心有愧意。
又因在送喪隊伍時這男人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故而這才好酒好菜備上。
聽聞他這樣說,面上頓有些慍色,冷聲道:“不想男子也這嚼舌根子的愛好。”
阿墨亦有些不悅,冷聲道:“等我來為了吵嘴。”
安陽杏眸微睜,蹙眉道:“我不知你與凌霄到底有何仇怨,她是我最為珍重之人,你若傷她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阿墨大馬金刀跨座在圓凳,一手扯過桃花仙大口灌了下去。
“你本不是我父親安排的管家。”安陽說著猛然抬頭,眸中情緒復雜翻涌:“那人不已死在你的手上嘛?你還要如何?”
阿墨一怔,旋即冷笑出聲:“倒還不算蠢到家。能悄然到調查到此已實屬不易。”
“我以為你會覺得是凌霄同我說的。”安陽聲音弱了半分,死死盯著阿墨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內情。
“她不敢”,阿墨獰笑,周身是從未見過陰郁,他輕巧的說:“我當著她的面敲碎了前管家的頭顱,她若敢,下一個便是她。”
他聲如鴻毛,似乎殺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安陽一怔,頓時背過身去干嘔出聲。
這一幕似是極大刺激男人,他捏著杯中酒一飲而盡,玉瓷盞在他手中應聲而裂:“怕了?”
安陽身子仍有些顫動,轉過身時盡力克制著,面上平靜,她深呼吸道:“你既想盡辦法做了我的管家家,想來奔的也是侯府而來,若我們可以結盟”
“若我為你而來呢?”阿墨不動如山,凝視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