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對江律衡的那點殘存的不甘心的情愫,在母親描繪的“從龍之功”和“滔天富貴”面前,依舊顯得那么可笑又可憐。
可他,畢竟是她年少時真心傾慕過的人啊即便他如此待她,也不能磨滅少年時美好回憶帶給他的濾鏡。
恨意與眷戀在她心中瘋狂撕扯,幾乎要將她撕裂。
馬車終于停在了寧國侯府那依舊氣派,如今看來卻莫名透著虛張聲勢的朱門高墻前。
趙西梅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襟,又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侯夫人的架勢,率先下了馬車給女兒“撐場面”。
孟驚寒卻被婆子攙扶著,步履虛浮地踏下車轅。
府門打開,管家帶著幾個下人迎了出來,看到孟驚寒這般模樣,一個個的都是面露驚詫之色,卻又不敢多問,都只能低著頭,恭敬地將她們迎了進去。
父親通敵叛國的秘密,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得孟驚寒不敢呼吸。母親瘋狂的野心和許諾的“富貴”,則像一場虛無縹緲的噩夢。
而她對江律衡那點殘存的、連自己都唾棄的念想,更是讓她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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