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之,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一想到陸薇之,孟驚寒眼中的迷茫和痛苦瞬間堅定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門在身后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視線。
而無人知曉的是,就在她們的馬車離開攝政王府的那一刻,一雙杏仁眼睛,一路監視到此刻。
陸薇之的指尖緩緩地摩挲著那枚冰冷的“梅”字玉佩,嘴角也勾起期待的弧度。
魚兒,終于都游回該去的池塘了。
攝政王府張燈結彩、喜慶的彩綢燈籠尚未撤下,卻已經只剩下滿室死寂,以及江老夫人那粗重又壓抑的喘息聲和不符年紀的啜泣。
江老夫人半倚在鋪著錦緞的雕花拔步床上,臉色灰敗如白紙,嘴唇哆嗦著,連胸口都在劇烈起伏,一副隨時要背過氣去的模樣。
蘭香嬤嬤跪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用溫熱的帕子擦拭著老夫人額角的冷汗,自己也是淚眼婆娑。
“廢物都是廢物”老夫人忽然睜開眼,渾濁的眼珠第一次這樣死死盯著床前垂手肅立的江律衡,聲音嘶啞之余,還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事情都變成這個模樣了你還給她們留什么體面,啊?孟驚寒那個喪門星、趙西梅那個蠢貨,她們在壽宴上當著滿朝官員、宗室命婦的面,直接把王府的臉、把我江家的臉一起按在地上踩!踩得稀巴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