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是不是把宋文彬和他娘子控制起來?”姚大猛聞,表情也變得慎重起來。
宋文彬人品極差,而其妻子秦氏,跟她兄弟有合謀的嫌疑,所以眼下在他看來,宋文啟必須大義滅親了。
他甚至懷疑,這一次水賊來偷襲,就是宋文彬他們傳遞的情報。
“你小子反應挺快,”宋文啟瞇著眼睛,“可還是有些遲了。”
“什么?”姚大猛問道,“不會趁亂跑了吧?”
“對,當時村里人幾乎全都出來驅逐水賊,沒有人注意到他,讓他和秦氏趁亂逃了。”
姚大猛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說道,“我當時就想干掉他,三叔怕敗壞您的名聲!”
“讓人恨!早晚弄死他!”
“之前讓他活著,是終究有一層親族關系,沒有十足的證據殺了終究是對名聲不好,”宋云疾說道,“可他主動逃了,想要生存,就難免為惡,到時候殺他就是正大光明了。”
宋文啟溫聲道,“不必理會他,一介書生而已,難成大事。”
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水賊的頭目,“剛才行軍沒來得及問,一個秦家二郎肯定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幫你們辦那么大的事,肯定還有幕后黑手,說出來是誰?”
“回耆戶長的話,一直都是秦家二郎跟我們聯絡,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幕后黑手。”水賊當家的苦著臉說道。
姚大猛對著對方的屁股就是一腳,將對方踹了一個趔趄,“敢耍滑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對方喬裝官兵,被抓的時候,還是比較硬氣的。
很是頭鐵地咬牙說他們是官兵,可是這一路折騰,見識到了宋文啟他們的本事,算是徹底老實了。
“各位大人饒命,在下是真的不知啊。”
這位水賊頭目,苦著臉說道,“我們就是水賊,想跟山里的大當家合作,人家的使者讓我們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而已。”
“人家給了錢,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如何敢多問?”
“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你是不知道你爺爺的本事!”姚大猛就要動手。
“大猛,罷了。”宋文啟搖搖頭,“把他和其他俘虜放到一起,送到縣尉那里領賞吧。”
姚大猛雖然很疑惑,宋文啟為何做出如此決定,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聽從宋文啟的命令,領著人直接帶到了俘虜隊伍。
等到姚大猛離開,宋文強這才問道,“文啟,打一頓估計該說的就都說了。我就不信他背后沒有其他人。”
“靠秦家二郎一個狗屁使者,根本干不出這么大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宋云疾等人,也一臉疑惑的看向宋文啟。
“問出來又能如何?”宋文啟反問道,“咱們已經弄死了一個蕭把總,難道下一步,真的要將齊地的官場掀一個底朝天嗎?”
蕭把總名義上還不算是自己弄掉的,而且自己手里還攥著證據。
可現在這一次,宋文啟手里一點證據都沒有。
但實際上,這件事情跟某些人肯定是脫不了關系的。
之前宋文啟就發現了河中有魚這件事情,想搞點捕魚養魚之類的事情,但稍微一調查,才發現漁霸根本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人家后臺硬的很。
其中漁霸的勢力,就包括這群水賊。
一般人像插手漁業,第一要考慮的就是水賊的威懾。
所以說水賊,跟官面上沒有牽連,宋文啟是絕對不會信的。
“事情要一步步來做。”宋文啟苦笑著對宋云疾等人說道,“回頭先把這些人的賞金領了。雖然說這一次,咱們不能報復他們,但是玉皇鎮附近水域的賊寇徹底空了。”
“這一段水域,以后就是咱們的天下了。以后不論是搞運輸,還是搞養殖,別人休想插手進來了。”
“我宋文啟可以不追究他們,但是卻也不是好惹的。”
其實宋文啟早就想對附近河流動手,但水賊一直在河流上飄著,自己沒有機會。
可如今對方上了岸,還讓自己悉數滅掉,最關鍵的是,還留下了船只。
那自己怎么做,別人可就管不了了。
回去的路上,天都快黑了。
忽然宋文啟感覺不遠處,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宋文啟疑惑地扭頭看了一眼,見對方渾身是汗,且氣喘吁吁的樣子,問道,“爾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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