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皇后心中緊張不安。
    崔祺會出賣自己?
    “那便將崔祺帶上來。”長公主見皇后抵死不認,嗤笑了一聲。
    皇帝默許了長公主的做法。
    衛嶺將鼻青臉腫的崔祺帶到勤政殿上。
    “陛下,微臣今日趕到荷園時,目睹崔祺當場毆打林青使,戰況十分慘烈。”
    衛嶺的話音剛落,崔祺便立馬反駁起來,“陛下,衛大人只看到的一部分,沒有看到全貌。實際上,是微臣被林棠棠打了,你看我的臉……”
    此前,崔祺在外游歷這么多年,沒有入朝為官;
    前段時日,他被太子廢了右手,皇帝為了安撫崔氏,讓他做了翰林院編修。
    皇后看到崔祺這一幅狼狽的模樣,心疼不已。
    她連忙附和道,“陛下,崔三郎的手傷還沒有好,怎么會打林青使呢?”
    “樹要皮,人要臉。”
    林棠棠冷聲反擊崔祺,“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被我一個弱女子欺負不成?”
    “我,我的手受了傷,一只手打不過你!”
    崔祺左手捂著臉,不甘心地咬牙切齒。
    “對啊,林青使。你看起來,沒有一點傷口,可崔三郎卻滿臉是傷。”
    皇后維護崔祺。
    “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崔祺,你的這些傷都只是皮外傷,修養兩天就能好。
    可你對我卻是下了重手,我這右手手臂到現在都還是麻木的,傷在內里,只是外表看不出傷口罷了!”
    林棠棠捂著自己的手臂,嘶了一聲,表情痛苦。
    “棠棠!”
    長公主滿眼急切,“你怎么樣了?先不跟這等無恥之徒扯嘴皮子,先請太醫看看你的傷。”
    她將林棠棠扶到凳子上靠坐著,又急忙派宮人喚太醫。
    “你胡說!我沒有傷你的手臂!”
    崔祺氣得紅了眼。
    這個狡詐艱險的女人!
    他什么時候碰到過她的手臂?
    她竟然在這里裝!
    她這番裝腔作勢,將自己顯得格外陰險與小人,以后陛下還怎樣看自己?
    思及此,崔祺的滿腔憤怒,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冰水。
    她這是故意激怒自己!
    崔祺憤怒的理智回復了幾分。
    自己不能再生氣,否則,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的。
    “怎么不說話了?崔祺,你是心虛了吧?你方才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動手,可是你為什么不說,我為何對你動手呢?”
    林棠棠斜了崔祺一眼,朝著皇帝訴苦,“陛下,方才崔祺說要做微臣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愿,他便試圖強迫微臣!”
    大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皇后眸色變得陰暗。
    誰也沒想到,林棠棠一個女子,竟這樣大大咧咧地說出這番話來。
    皇帝對上林棠棠那張長滿紅疹的臉,別過眼去。
    若是沒有這一臉紅疹子,林棠棠的姿容是絕色;
    可現在,只能說,不忍直視。
    “崔祺,可有此事?”
    皇帝輕輕咳嗽了兩聲,板著臉。
    “微臣,微臣沒有。”
    崔祺連忙否認,“我只是與林棠棠飲茶,并沒有做其他。何況,林棠棠這張臉,我也不感興趣。”
    反正二樓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證人。
    自己若不松口,便沒有人能說明,自己對林棠棠產生過邪念,想要動手動腳。
    官員之間若是出現毆打行為,皇帝不會過于重罰;
    但若是以侮辱女子的罪名定罪,那懲罰便會重得多。
    崔祺熟讀大奉國律法,自然避重就輕。
    “崔祺,你方才在荷園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
    林棠棠道,“你還說,你要讓我刻骨銘心。-->>”
    “林棠棠,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