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祺經過一番冷靜,思緒清晰了許多,“你說我對你有歪心思,請你拿出證據來。”
    “證據一,在皇后的腳邊。”
    眾人望去,是那件血衣。
    “這件血衣,與我無關,與皇后娘娘也無關。”崔祺的話音剛落,崔皇后松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崔三郎不會出賣自己的。
    方才險些被林棠棠給騙了。
    幸好自己挺住了。
    “有沒有關系,待會你再反駁。”
    林棠棠用左手吃力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證據二,便是這份信。上面邀請我去荷園,告之太子殿下的情況。”
    “這封信件怎么了?我沒寫過。”
    崔祺堅決不認,“今日我在荷園品茶,守衛跟我來報,說你來了,想要遛狗。
    我想著大家也算是熟人,便讓你入了園,還請你喝茶。
    但,沒想到,你居然動手打人。”
    崔祺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顛倒黑白。
    皇后眼中露出欣慰之意。
    不錯,這樣說,林棠棠就算吃了虧,也沒有證據,只能活活受著!
    “崔祺,你真會胡說八道!”
    長公主怒氣沖沖,“明明是你預謀不軌,怎么還敢倒打一耙?棠棠不可能拿此事開玩笑!”
    “這可說不準。”
    崔祺忍著臉上的疼痛開口,“她動起手來,彪悍得狠。說不定,是她對我預謀不軌呢?”
    “崔祺!你真是不要臉!”
    長公主氣得臉色發白。
    林棠棠朝著長公主搖頭,示意她不要激動。
    “崔祺,那我問你,你在荷花上灑了何物?你身上又藏了何物?”
    林棠棠此話一出,崔祺瞳孔一縮。
    渾身止不住僵硬起來。
    她怎么會知道?
    “陛下,今日微臣收到那封信件后,心中不安,帶著狗狗去了荷園。結果發現狗狗聞到池邊的荷花后,異常興奮。
    后來,狗狗又嗅了嗅崔祺的衣擺,竟然隱約有發情的征兆。”
    只不過在一樓時,這些征兆輕微,林棠棠與香雪沒有讓崔祺看到。
    皇后聽聞,眼前發黑。
    此時。
    太醫剛好趕到。
    “陛下,微臣請求太醫查看荷園的荷花與崔祺的衣服。”林棠棠繼續道。
    “準。”
    崔祺與皇后面上慘白一片。
    不久后,太醫檢測出荷花上撒了一種異域迷粉,崔祺的衣服上,有一種催化劑。
    兩者結合,是催情的迷藥。
    在皇帝的示意下,衛嶺此時發揮了他推理的特長。
    他結合當時的情況,緩緩開口,“荷園二樓的風最大,當崔祺靠近林棠棠時,大量氣體混合,迷藥劑量大,人體容易中招。
    所以,崔祺選擇在二樓對林青使動手,林青使奮力反抗,他未能得逞,兩人扭打起來;
    而當時在一樓,狗狗先出現了反應,大概是狗鼻子比人的鼻子,要靈敏。”
    “此前,崔祺求娶我不成,還被殿下廢了手,心中一直不甘;
    他便想趁著殿下去橫山之際,打我的注意;
    他先是用殿下的血衣為引子,用信件做威脅,逼我不得不去荷園。”
    林棠棠補充了整個作案的閉環。
    衛嶺點了點頭。
    整個作案的動機,手法,場地,證據,都已具備。
    “好得很!百年崔氏,居然教養出這么一個壞坯子!”
    皇帝怒極,重重地拍了一下案桌。
    “陛下息怒……”皇后跪在地上,剛欲張口。
    皇帝冷冰冰的視線掃過來,“崔氏!你這個皇后不用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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